“这是少夫人亲自做给公子的,还吩咐奴婢端来。”如琴的声音里都含着喜悦。 季青亦是惊讶,“真是少夫人亲自做的?” 如琴连连点头,季青二话不说,夺过如琴手中的托盘,飞一般地进了水榭。 不知过了多久,夜色降临,清雅的云阁里缕缕月光洒落,清幽而宁静! 水云槿仍在书房,明离琛拿来的医书里的确有提到蛊,只是具体的解蛊方法却没有详细说明,而且…… 忽然桌前一暗,她抬头看了一眼,就见季青满脸讨好地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子上,她低眉看了一眼,就见汤盅里,盘子里吃得干干净净,连片菜叶子都不剩。 她看了半晌蓦地撇了撇嘴,还真以为皇甫玹有骨气用绝食跟她做抗议呢,原来这么没定力,心里忽然又觉得有些好笑,想到那个男人冷着脸坐在桌前在吃和不吃中纠结,最后终于决定吃了,还吃到一点不剩下,真是个别扭的男人! 久久,才道:“知道了!” 季青脸上一喜,“还是少夫人有办法,咱们公子就差把盘子舔干净了!” 水云槿扬眉看了季青一眼,笑了笑没吭声。 季青本来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可看着水云槿兴致不高,想走又不舍得,一时站在那里。 “还有什么事?”水云槿头也没抬。 “那个……明天公子的膳食……”季青吱吱呜呜地说着。 水云槿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知道了。” 季青心里一激动,他可是帮公子争取到了少夫人亲手做的饭菜,这下公子该偷着乐了吧! “少夫人真好,少夫人威武,属下对您的景仰之情……” “好了。”水云槿顿时打断,季青可是把楚承宣身上的所有的油嘴滑舌学了个透彻。 季青这才收了脸上的笑意,恭身退了出去。 又是久久,夜己深沉,整个云阁水榭万簌俱静! 水云槿坐得久了,就走到窗前站着,她看着外面的夜色,水润的眸子也染上了一层雾色,屋里的灯光影影绰绰,綄纱窗子外一片漆黑。 书上提到可以以血换血将蛊引出来,只是这样的解法太过凶险,稍有不慎就会危及两个人的性命……她到底要不要冒一次险呢? 不知站了多久,水云槿关上窗户,眸色已然变得坚定,她在书房里的软榻躺下,摒除所有杂念睡了过去。 此时,皇甫玹缓缓走了进来,屋中熄了灯一片朦胧模糊,可他却一眼就能看到软榻上的娇小身影,他走了过去在软榻前蹲下,如玉的大手拔着水云槿额头上调皮的青丝,须臾,手指轻轻地抚着娇嫩白皙的容颜,他墨玉色的眸子黏在水云槿脸上,浓得化不开,带着柔柔春风暖意。 片刻,他起身离开,足尖一点,瞬间离开。 灵翡宫。 庄贵妃病重,寝殿里一直都有人守候,可今晚却是一个人都没有,直到皇甫玹带着章御医从窗户跃了进来。 大床上的庄贵妃双眼紧闭,睡得极熟,不是因为她失血太多导致昏迷,而是水云槿给她的药里加了些特别的东西,直到她伤好,否则她别想有知觉。 皇甫玹看着她,眸色似染上了一层阴云,“给她看看,除了胸口上的刀伤,还有什么?” 他一直知道水云槿从灵翡宫出来后就有事瞒他,昨晚他夜闯灵翡宫,却发现庄贵妃伤得如此重,而御医们竟然谁也不知,还是水云槿让人送来的药,这些是他之前都没想到的,可是能让水云槿帮她,除了母妃,他想不到还有什么,而且她和母妃伤口的位置如此相近,让他不得不怀疑。 章御医应声,此时已经顾不得礼仪尊卑,他掀了锦被切脉查伤。 翌日一早,水云槿便醒了,用过早膳,她坐上马车去了杏林药坊,既然决定了要解蛊,那就开始准备药材。 马车在杏林药坊停下,水云槿亲自配好了药,交待了顾言几声,便坐上马车回府,刚拐了个巷口,马车骤停,车外已经被数十名黑衣人包围,赶车的蔺寒看着站在最前面的黑衣人,眸色一沉,“又是你!” “是我,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到大左使了,真是巧得很!”黑衣人眼睛里带着浓浓笑意。 水云槿听到外面的动静,掀帘看去,只觉得前头的那人好生熟悉,细想之下,才想起他就是那日在别院对她暗下杀手的人,他和蔺寒认识? 蔺寒回头看了一眼水云槿,眸色极淡,似乎隐含着某种担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