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从不因我的身份而排斥我,我可是做了那么多坏事的,他甚至亲自教我各族的语言和历史,他的眼睛里有灼灼睿智。自从我兄弟姐妹们死后,我再也没有享受过这样的温暖,我厌倦了独自生活在冰冷潮湿的地下,那个时候我与他缔结了契约,心甘情愿成为他的宠物,我傻乎乎的认为,只有跟着他,我能以另一种方式做出一番伟业,甚至超越在旧世界里我们的成就。” 邪种如果有什么缺点,就是废话太多,它的聒噪令她烦心,她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忽视了它怒气冲冲的不满一瞥,但脑子里仍在小心谨慎揣摩它的话。 跟这种狡猾的东西打交道,她必须学会像它们那样思考,几分真,几分假,全凭它们的心情。 “你怎么也想不到,他对我好只不过是想用我做实验。” 这句话清晰明确,她从困倦中打起精神来:“怎样的实验?” “实验室被他毁了,我可以带你去看看成品。” “我们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进去?” “如果没有我在,没人会发现那里的异样。” 当然了,这有可能是个陷阱,邪种根本没有这么好心,麻烦在于她永远猜不到它想干什么,意味着她可能进去了就出不来,但如果能找出什么,冒点险是值得的。 事实上,她比它强大的多,出于这种理由,她打算走一遭。 这是位于地心深处的溶洞,大的出奇,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坑洞,还有许多坑洞藏在顶部,被黑暗掩盖住,不时可以听见水滴答滴答的声响,啪嗒一声顺流而下,在最低处交汇,融合成一条小溪,向不知名的深处流去。 “就是这里了。”它跳到一块岩石上,身上还绑着追踪丝,“你可以把权杖的光芒调到最亮。” 她依言而行,可没看见这洞里面有什么古怪,它抖了抖身子,从嘴里吐出一团黑雾,渐渐融入到这洞里,霎时之间,光亮所及之处,所有的墙上都铺满了大大小小的邪种,紧紧的挤靠在一起,光是这片区域足足有上千之多,更不用说那些更深的洞坑。 要知道,以前的大地上只有五个邪种。 意外的是,它们都很安静,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出现。 “这个地方是我们邪种的发源地,我告诉他的,我对他无言不尽,他把试验品放在这里,掩盖了它们的存在,只有我和他能让它们显形,这个办法是他教我的,但它们在沉睡中,只有他能唤醒。” 她紧紧握着权杖,一步步的沿着一个洞坑一个洞坑的走,黑压压的邪种压在她的头顶,她头发的光芒淡褪了,自言自语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 “都是他搞出来的,他在我身上做实验,我有好几次差点被他折磨死,他创造数量庞大的邪种,我对他自然没有用处了。” “那你还说他善良。” “你不明白这种感受,他是一个伟大的炼金术士,但他的野心是个谜,我看不透他,他最初诱使我成为他的宠物,再一步步想尽办法改造我们,从我们身上吸取力量,迫使我们成为他的食物。” “获得力量干什么?” 它嘀咕着:“谁知道呢,这些玩意是彻头彻底的怪物,没有思想,不懂艺术,可不是我的家人。” 状况很复杂,塞尔斯突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在石头上坐下来:“话又说回来,跟你结契,需要献祭什么吗?” “当然不,我没兴趣留着贡品当收藏品。”它突然想到什么,又说道,“我想起来了,如果他想要操控它们,得需要献出自己宝贵的东西,必须是自己的,别人不行。目前来看,他遇到了一个强劲的对手,过去的千年,可无人敢挑衅他的权威,我看到他剜出了自己的眼睛,准备唤醒它们,但被我偷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