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了。 妈妈在门口接她,她不能去见程致,虞轻舟很快回了家。 6月10日,程致清晰地记得这个日子。 考完试他仍住在出租房里,没有回家。他接到虞轻舟的电话,欣喜若狂,可将手机放在耳边时,那边传来的却是她的哭声。 撕心裂肺的哭声。 虞轻舟拨通程致的电话后,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程致在电话那头问她怎么了,轻声安抚她,她哭着叫程致的名字。 “你在哪?我去找你。”程致说。 虞轻舟摇头,程致看不到,她说:“我想见你。” 程致说:“我一直在。” 虞轻舟挂了电话,奔向公交站,等了几秒没等到干脆直接跑了起来,眼泪被风吹得干了,留下泪痕粘在脸上。 一连跑了叁个站牌才终于等到公交车来,到了车上她再次忍不出哭了,将头对着窗户,不想让其他人发觉。 旁边是一个年轻的姑娘,惊讶地偷看她,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 等到了站,虞轻舟出了车门,想往程致住处的方向跑,就听到程致在后面叫她的名字。 听见这声音,虞轻舟突然害怕了,她艰难地转身。 程致看见她双眼通红,头发散乱,见到她的第一时间呆呆地站在原处,程致上前抱了抱她, “怎么了?”他低声问。 “程致……” 虞轻舟的嘴张了合,合了张,一滴泪顺着留下,进入口中。 是咸苦的。 “慢慢说。” “程致……我……”虞轻舟双眼失神,定定地说:“我怀孕了。” 程致的脸上第一次流露出不确定和惊慌,他仿佛丧失了听力,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虞轻舟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声音颤抖,“你确定吗?” 他记得他每一次都有戴好安全套,除了……那一次。 那次隔壁房的两人动静依旧很大,虞轻舟蹭着他说,要和他们比较比较,拉着程致做。 将近一个月的空期,程致情绪起得很快,可他发现避孕套用完了,想着忍忍完事了。虞轻舟哼哼唧唧地难受,说自己是安全期没事,竟自己扶着他坐了进去,毫无阻隔的碰撞,比以往任何一次感触都要深刻。静了几秒程致还是恢复了理智,借着她的手泻在了外面,用舌帮虞轻舟解决,最后虞轻舟笑着说程致比隔壁久呢。 程致忽然失去了力气,疯狂后悔那天为什么要进去,为什么事后不去买避孕药,为什么伤害了她。 虞轻舟哭得已经没有眼泪了,胸口一抽一抽地起伏,她说:“程致,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程致只能想到一个办法,可他说不出口。 他抱着虞轻舟,重复着说“对不起” 他们毕竟还是十几岁的学生,虽然品尝过禁果,体验过成年人情乱的快乐,可心智上仍旧不成熟,不懂得责任,无法解决遇到的困难,没有胆量承担犯下的错误,更别说去成为孩子的父母。 程致近乎哽咽地说:“我陪你去,打掉吧。” 虞轻舟回家后,已是是天黑。 妈妈坐在餐桌前,她故意背对着进去,怕被她瞧见自己憔悴的面色。 “虞轻舟。”虞轻舟妈妈说,“过来。” 虞轻舟身体一震,她妈妈很少会叫她的全名,心里有隐隐的不安。她挪着步,慢慢靠近餐桌,一抬头,赫然看到桌上的东西,表情大变。 餐桌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