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看着他离去的萧索背影,长叹了口气,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家老爷这般见异思迁、始乱终弃? 幸好只是个上不的台面的妓|女。 萧让回到宫里,叫史官送来本朝历代史册,自己细细查阅半晌,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不由紧蹙眉头,修长白皙的指时不时轻叩桌面,显然是陷入了沉思。 萧氏这系并无半点大昭血脉,有多位先祖纳过大昭妃子,但都无所出,和他扯不上一点关系。 所以只能从他母妃这边入手。 夜半三更,烛火摇曳寂静无声的寝宫里,倏然传来萧让的一声轻笑。 他母妃这一系,祖籍在大昭和大楚边境。 萧让吩咐完暗卫去办事,派人叫承禄进来,眼底藏着几分笑意,随口问道:“近来能寻个什么合适的由头办个大宴?朝臣携家眷亲属纷纷到场那种?” 承禄一懵,想了想,笑了开来:“陛下怎的将自己寿辰忘了?就在半月后。” 萧让一怔,摇头道:“不行,半月太久了,可有旁的选择?” 承禄仔细想了想,歉意地摇了摇头。 “罢了,”萧让所有所思,轻笑道,“寿辰提前过也不是不行,正好来个双喜临门。” 承禄表情呆滞:“……双喜?” 萧让不准备解释,只吩咐道:“你叫人好好准备,能多隆重便多隆重。” 承禄越发摸不着头脑,但陛下行事向来恣意诡谲,不是常人能揣摩一二的,他也不再白费功夫思量,老老实实应下出去。 萧让在背后面上笑意一闪而逝。 第二日晚间沈院判替云歇把完脉,边收东西边随口道:“明慈在宫里当值,说宫人开始忙活陛下作寿的事情了。” 云歇一怔:“不是还有些日子么?” 他贺礼都未来得及准备。 沈院判道:“陛下将寿辰提前了,就在三日后。” 云歇以为自己听错了:“提前??” 沈院判点头。 云歇微出神地想,萧让跟个孩子似的,还迫不及待地过寿辰。 小厮突然跑进来禀告:“云相,府外头有宫里派来的人,说是陛下身子不适,要叫沈院判进宫诊治。” 云歇心头一跳,忙问道:“可严重?” 小厮也说不清,云歇干脆直接吩咐他叫宫里派来的人进来。 那太监恭恭敬敬老老实实道:“陛下并无大碍,大约是天凉,有些肠胃不适,隐隐干呕。” 云歇放下心来,有点纳闷,如果只是肠胃不适,犯得着特地来请沈院判? 沈院判也是一脸茫然。 那太监补充说:“陛下说沈院判有好使的独家秘方。” 沈院判瞪了下眼睛,他没有! 沈院判心下了然,陛下召他定是有事吩咐。 云歇不疑,沈院判跟着宫里来的太监出去,正好遇见进来找云歇的谢不遇。 谢不遇瞥了眼急匆匆出去的沈院判,有些担忧地问坐着的云歇:“阿停,你可是身体有恙?为何沈院判近来住在了云府,你还频频召沈院判把脉?” 云歇胡诌道:“调理身体。” 谢不遇点点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