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被那炽热的呼吸喷的浑不舒服,青天白日,他来的不在预料之中,然她又不能抵抗,遂甫一落到床榻,便窝在床尾。 周瑄居高临下睨着。 谢瑛咬了咬牙,心道横竖免不了,不如寻个稍稍缓和的方式,自己亦能免去床榻之苦,亦能让他纾解发泄。 她抬手去解襟口,琢磨待会儿怎样示弱,不妨听到一声冷笑,她捏着衣襟,不明所以的抬起头来。 却见那人坐在塌沿,伸手捉了她的双脚,握在掌心观摩。 谢瑛觉得痒,往回缩,他却用了力,往上攥住脚踝径直放在膝上,温热的指腹一点点打着圈去揉按,原先冰凉的脚不多时便泛起微热,白嫩的脚透着潮湿的红,谢瑛两手撑在身后,指尖抠着绸被几近发白。 她有些难耐,只道他是换了手段,待会儿不定怎么折磨自己。 遂忙主动开口,嗓音柔柔:“陛下,我来服侍你宽衣。” 周瑄掀开眼皮,不知怎的,眼底冷冷清清,亦没有半分欲/色。 谢瑛没看明白,再度缩脚,这回周瑄没有强行,松开手,正襟危坐的望着她。 她跪立起来,发鬓间的朱红菊纹金钗珠串摇曳,打在她白净的面颊,晃开淡淡的光影,长睫如雾,神情乖顺,仿佛履行职责天经地义。 手指捏住周瑄的衣领,还未解,那人笑。 眼眸清凉,沁着自嘲。 “谢瑛,朕是谁?” 谢瑛愣住,思忖少顷答他:“您是天子,是陛下,是万人敬仰顶礼膜拜的圣人。” “还有呢。” 还有?谢瑛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今日究竟怎么了,说话神色都与往常不同。 她愈想愈觉得莫名其妙,遂又坐起身来,不管不顾去解他的领子,却被他一把挥开,谢瑛冷不防跌坐在床边,很是茫然无措的回看过去。 “朕不是嫖/客,谢瑛,朕到珠镜殿,不只是为了睡你。” 他说这话便有点自欺欺人了,谢瑛暗自腹诽,终不敢直面反驳,自打回宫后,他每回来到珠镜殿,不都是为了那事? 哪回不弄得她哭出声来,哪回没吃饱餍足道下次还要?怎么睁眼说起瞎话。 不只是为了睡,还要什么? 她也没什么值得他去惦记。 谢瑛沉默,抠着掌心回避他灼热的注视。 帝王便有这般魄力,饶是胡话也能说得理直气壮,气势凌人。 “朕是明允,你记得吗?” 谢瑛猛地抬头,他似在笑,眉眼中挟着薄薄的愠怒。 “你还有两日要来月信,朕便是再饥渴也不会不顾你的身子,好生养着,不许赤脚下地。” 谢瑛心忽然跳快,舔了舔唇,低声道:“谢陛下关怀。” 周瑄起身,乜了眼她诚惶诚恐的反应,心里森冷仿若结冰,他从腰间解了香囊,络子,扔到她跟前。 “跟以前不一样,重新给朕做。” 受了寒,谢瑛小腹有些阴凉阵痛。 她歪在榻上打络子,脑中怎么也想不起差在哪里,遂举到半空,比着被退回来的看了半晌,梅花攒心络子不都长这个样?丝线颜色应是对的吧,朱红线,难道记错了? 她从篓里又找来碧色线团,手里打到一半的是黄线,她有点怔愣,当真没有印象了。 最不济每个颜色都打一遍,总有送对的时候。 她把退回来的络子和香囊送给白露和寒露,白露塞了些香草进去,欢天喜地挂在腰间,寒露则把络子配在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