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惊讶的不仅仅是马嘶,就连希尔格纳本人也很意外地看到从小便冷静淡定的迦尔纳,居然有朝一日也会像是个孩子般和自己冷战——虽然说是冷战,但该做的事情、该交流的工作还是会很好地完成,但希尔格纳还是敏锐地发现了现在和之前的差别。 迦尔纳闷闷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从背后抱住了希尔格纳,将头埋在了白发神明的颈窝之中:“是阿周那对吧。” 迦尔纳几乎是立刻就猜到了在希尔格纳身上留下痕迹的到底是谁,他笃定地说道,将蓬松柔软的白发蹭在了希尔格纳的肌肤上,带去了些许的瘙痒。 也不知道该说是迦尔纳和周在那的确天生不对盘,还是因为彼此实在看不顺眼,迦尔纳在平静地说出阿周那这三个字时,身上散发出来了淡淡的寒气。 希尔格纳叹了口气,他拍了拍迦尔纳的头,示意他抬起来。 然后在迦尔纳抬头时,希尔格纳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虽然与其说是亲,倒不如说是嘴唇在迦尔纳的脸颊上温柔地蹭过:“那时事态紧张,是他帮助了我。不然的话,我大概得过上一段时间才能回来——但是缺粮的摩揭陀可等不了那么久了。” “又发作了吗?”迦尔纳顿时扔下了自己那点小情绪,紧张地开始检查起希尔格纳的身体。 希尔格纳也由着关心则乱的迦尔纳仔细地检查着自己的躯体,直到他确认自己并无大碍地松了口气后,才说道:“我发现了另一种压制寒意的方法,以后就交给你来帮我,可以吗?” 希尔格纳当然不是迟钝之人,迦尔纳虽然从未明说过,但那一直沉默注视着希尔格纳的视线早已经泄露出了主人的内心。 或许是在希腊被阿喀琉斯打动了希尔格纳那颗本以为自己独自一人也可以的寂寞之心,希尔格纳已经不会再推开向自己献上的恋慕之心了。 这对他们不公平,对希尔格纳自己也不公平。 迦尔纳怔了怔,他马上敏锐地意识到了希尔格纳话语里所透露出来的意义,脸上浮现出了欣喜的笑容,再一次地将希尔格纳紧紧地抱在了怀中。 迦尔纳虽然身型纤瘦,但力气却很大,希尔格纳只觉得自己要被他给揉入骨头和血肉里了,箍着自己腰肢的手也在隐约发烫。 “我当然愿意,以后都交给我吧。”迦尔纳颤抖着的嘴唇贴上了希尔格纳的,纤长的睫羽轻轻地擦过了白发神明的眼皮,两双颜色相近的眼睛倒映着彼此,仿若天空和大海交融般交相辉映。 在那天过后,摩揭陀的高层松了口气地发现迦尔纳总算是恢复了正常,气氛也不再险恶了——只是还没有等他们高兴多久,就发现马嘶又开始暴躁起来了。 虽然马嘶一直是急躁的性子,但从未像这样犹如暴龙般想把眼前的一切都烧掉,而且居然开始针对起和他一同长大、情谊深厚的迦尔纳起来。 向来直爽干脆的马嘶,居然还学会了拐弯抹角地讽刺迦尔纳,实在是令人目瞪口呆。 不过再一看和希尔格纳十分亲近——亲近得甚至有些腻歪的迦尔纳在和白发宰相说话时周身隐约冒出的小花,和马嘶脸上的黑云沉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对这种方面敏锐一些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