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毛骨悚然,就不敢再跟着往前走了,站在原地喊:“还没到啊?我的拖拉机还在路上停着呢!” 女人转身冲着吴老汉阴阳怪气地说:“就在前面,你一个大男人害怕我把你给吃了?” 吴老汉一听,心里有点受了刺激,心想也是,就算她还有同伙,也不至于专门来骗他这种穷老汉吧,于是急匆匆跟上。 他跟着女人穿过树林走到了一个小山坡上,那里有个新鲜的土堆,女人蹲下身用手开始扒土,吴老汉看得一脸懵,难道还有一个人在地里? 那不就是……死了的人吗?一想到这里他感觉后背连带着后脑勺唰一下就生出一股凉意,心跳砰砰砰的。 “这……里面……是什么?”吴老汉还是抑制不住好奇心。 女人没搭理他,还在不停地用刨土,东西埋的不深,过了一会儿土里就露出一块布料,又刨了一会儿渐渐现出了一个长方体的形状,虽然都被布料严严实实地裹住了看不清内容物,但是凭着生活经验吴老汉认定那应该是口棺材,而且应该是新埋进去的,不过这地方实在是不像坟地…… 一旦认识到这一情况,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大白天的来这里扒别人的坟,这可是要倒大霉的呀,不吉不吉实在不吉,顿时觉得金条都不香了,不是脚步向后慢慢退去,正想转身往回跑。 女人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停下来转身冲他说:“想跑?这里面的人可是会缠上你的……” 声音极其恐怖诡异,吴老汉一听腿都吓软了,平日里他最信这种鬼鬼神神的东西了,连出门都还要看黄历,如果上面写着今日不宜出门,那他肯定是不会轻易出门的。 今天出门前明明看了黄历,也没写不宜出门啊,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事儿,早知道就不贪心那两块金条了。 “带我们出去,我是巫师,来帮你化解……” 最后的结果就是他帮女人扛着那口棺材出来,棺材比想象中轻很多,感觉里面装着不少液体,扛着走两步路里面的液体就直晃荡,后来他开着拖拉机拖着那个女人和棺材回了家。 晚上吴老汉吃完饭,搬了把椅子放在门口,一屁股坐上去,打开了随身收音机,听着里面播报各种国际国内新闻大事。 那天之后,他总是整宿整宿睡不着,老做噩梦梦到自己的脖子断了,头掉到地上滚好远,鲜血喷老高,瞬间染红了天,惊醒的时候身上的被子床单都湿了,反复几次后他索性晚上不睡了,听听收音机熬到天亮,白天再去补觉。 正听得投入,放在堂屋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赶忙关了收音机,快步走进堂屋里,拿起手机一看,是前几日女人拨打过的那个号码打来的,于是赶忙去敲房门。 “有电话!” “你进来。” 吴老汉推开木门又撩开厚重的门帘子,屋里烟气袅袅,充溢着一股诡异的香气,那女人盘腿坐在地上,身旁放着一个布包袱,面前放着一盏点燃的蜡烛,后背靠着那口棺材。 “接吧。”女人悠悠的开口。 吴老汉按下接听键,朝女人递过去,他听到话筒里传出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两人没说两句就挂了电话。 女人把手机还给他,他定定地看了看那口棺材,刚准备转身出去,就被喊住了。 “等一下,喝一杯药酒,能化解于无形,今晚就能睡个好觉了。” 吴老汉回头去看,就看见那女人从怀里掏出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着黑色的液体,她倒出满满一杯捧在手里,嘴里叽里呱啦像是在念什么咒语,之后递给他。 “喝了吧!” 吴老汉心里有所疑虑并没有伸手去接,女人嗤笑了一声,撩起面纱仰头一饮而尽。 就在她仰头撩起面纱的那一瞬间,吴老汉看到一张几乎不能称之为脸的脸,整张脸上是骇人的暗红色疤痕,鼻子已经不翼而飞直剩下一个洞,嘴巴因为伤疤的的牵扯已经无法完全张开。 即使他已经猜到这个女人应该是因为一场大火毁了容,才会一身黑衣将自己的包裹的严严实实,但现在真的看到女人的脸,还是始料未及的惨烈。 女人喝完又倒了一杯,递给吴老汉:“没毒,放心吧!” 吴老汉看了看女人,不知怎么莫名其妙就接过来,一饮而尽。 “行了,你出去吧!” 吴老汉走出去关上了门,女人嘴角微微一挑,从旁边拿过那个布包袱放在腿上慢慢解开,露出一个制作精美的木雕彩漆盒子。 女人手指在盒子上来回摩挲了几次,闭上眼睛自言自语道:“是时候开始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