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车又移到另一辆,操作完他快步走到大头身边。 “走,上山!” 林间很静,只能听见呼呼的风声和脚下枯枝的断裂的声音。 他们故意在稍微离了点距离的地方上山,虽然还是早春时节,但林子里树木茂密,一棵棵枇杷树密密簇簇长在一起,往年成熟的果子落在地上又在树下生出高矮不一的一片小树苗,层层遮盖掩映连微弱的天光都透不下分毫,要是没有一点光亮,那只能在林子里横冲直撞了。 还好大头带着那个从秦天那里顺来的打火机,他小心翼翼打燃,火光不大,刚好能照亮两步以内的距离。 他们快步朝着山上去,走了大概十来分钟,突然听到一种奇异的声音,像是蛇吐信子时发出的嘶嘶声。 大头一下子汗毛就竖起来了: “什么声音?咱不会是进到蛇窝了吧?” 秦天也觉着声音奇怪,机警地四处望望,发现不远处有东西反光,他立马冲着大头竖起手指嘘了一声,示意大头不要出声,紧接着指了指反光的那一处。 大头也瞧出那一处的怪异,于是熄了打火机,轻手轻脚跟着秦天,猫着腰扒开枯枝杂草。 秦天又惊又喜:“是那辆车!” 没错,正是秦天跟丢了的那辆车。 两人趴低了挨过去,嘶嘶的声音更清晰了,像是从车里传出来的,两人在窗口露出眼睛往里看,末了大头大着胆子打燃打火机往里照了照。 “没人!” “看来人也上山了……” “那奇怪的声音是从哪里来的啊?” 大头举着火机照了照车身,火光照到后车门时,两人的瞳孔皆是一震。 “那……那是……什么?”因为恐惧大头说话的声音都有点颤抖。 秦天咽了咽口水从大头手里拿过打火机,猫着腰靠过去,细细一看,身上瞬间泛起一片的鸡皮疙瘩。 有黑色物体在蠕动,一条条的像是灵活的虫子,一边蠕动还一边发出嘶嘶的声音,听得后背一阵冰凉,秦天打着火机在后座照了照,心里又是咯噔一下。 后座上布满了蠕动的影子,密密麻麻一片,像是捣毁的蚂蚁窝一样,那些东西一条条攀附在车门和玻璃内测,门上和玻璃上出现了一个个细小的洞口,它们爬出来,跟车门上的汇集在一起。 大头生平最讨厌虫子了,当下受不了,觉得浑身瘙痒,手心脚心发麻,看是看着看着他又觉得不对劲,火光打在那东西身上还能反光。 “这特么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大头声音又惊又恐。 秦天倒显得镇定很多,他从地上捡拾起一根枯枝,朝着那密密麻麻的东西过去了,用枯枝扒拉,没有实体的物质,一划那东西就像水迹一样。 大头惊呼:“竟然是液体?” 秦天心里也是一阵骇然:“离得远些,千万别碰到这些东西。” 火光扫过去,一些离得近些,明显的瑟缩了一下,不停后退躲避,秦天心中一动,这些东西怕火! 那些东西先是在车门上聚齐,黑压压一片,紧接着融合成一团,慢慢蠕动到地上,像软体动物一般一耸一耸的爬行,挨到地速度就快起来,直奔着山顶而去了。 秦天低声冲着大头喊:“跟上它!” ********* 荆水,第一人民医院。 张少伟昏睡了足足一天一夜,醒来时他妻子刚从门外开门进来,一见他张开了眼睛,急急忙忙就跑到病床旁,摸了摸他的脸,还没说话,眼泪就先掉下来了。 “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张少伟迷迷糊糊,只觉得浑身涨热酸疼,他皱着眉头看了看屋里的陈设,知道这里是医院,自己正躺在病床上。 “我怎么在这里?” 妻子泪眼婆娑:“你不记得了吗?” 张少伟又皱了皱眉,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