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头雾水:“昨晚打电话我不跟你说了吗?她是我一个很亲的师姐,是谁说我要娶她的?” 朵尕没说话,但丹木吉也差不多猜出来,阿妈断然不会这么说,一定是多吉那个家伙口无遮拦。 丹木吉看着朵尕眼圈和鼻头都红红的样子,活像是一头受了委屈的小鹿,顿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你就因为这事才哭的?” 朵尕可怜巴巴地说:“我阿爸阿妈不见了,你要是也不喜欢我,我怎么办……” 说着说着,眼泪又啪嗒啪嗒落下来,有几颗滴落到了丹木吉的手背上,他感觉一阵滚烫灼心。 “你放心,我丹木吉的心只属于你朵尕一个人!” 说完,捧着朵尕的脸,在她的眼角亲了一口,嘴唇触到了眼泪,有一股甜甜的味道。 朵尕破涕为笑,害羞地地下了头。 “你发誓!你对着屋子里的白石发誓!” 丹木吉立马照做:“我对白石发誓,我丹木吉一辈子都会对朵尕好,会一心一意对她,如有违反,我就……” 后头的话还没说出口,朵尕就一把捂住了丹木吉的嘴巴,笑着说:“我相信你就是了……” “行,你收拾一下再出来,阿妈早饭都做好了!” 丹木吉说完就先关门出去了,朵尕坐在窗前平静了一下情绪,又赶忙找镜子,担心自己眼睛太肿了,一会儿出去没法儿见人。 这屋子之前是多吉住的,男孩子家屋里连镜子也没有,窗边的桌子上都摆着上学的课本,角落里倒是放着一个雅致的木雕盒子。 “那里面不知道会不会有镜子?” 说着伸手翻开盒盖子,里面装着一些已经泛黄的信件,还有一张老照片。 朵尕拿起来一看,是一对男女的合影,男人看起来秀气、文质彬彬,女人长发披肩很漂亮,而且莫名有一种眼熟的感觉。 她又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我在哪里见过她吗?怎么这么面熟?” 翻到相片的背面,上面写着一句:“苏明诚,我的爱!” ********* 牛车又紧赶慢赶地行了一日,四周的山势更加高耸,眺目远望层峦叠嶂的山如层层晕染开的水墨画,人车行走其间仿佛在画中游。 已近中午,阳光炙热,连续好几天的太阳直射,人都晒得黑黑的,四肢嘴唇都被晒得缺了水,皮肤甚至有些微微开裂,身上莫名一股燥热,男人扭头朝着身后身后伸了伸手,妇人把一个装着水的塑料瓶子递给他。 咕嘟咕嘟喝了几大口之后,男人舔了舔嘴角,身上的火气稍得缓解。 他们这一路都是绕远走的小路,就是为了避开人群和鬼婆他们的追踪,这一路上都鲜少遇到活人,只有一次遇到一个放牛的老头,两人立马警觉起来,直看到老人走到看不到影子了,才稍稍放心,反正这一路走来算是有惊无险,安然过关。 走了这么多天,牛也走得疲累,屁股都快被抽烂了,男人不敢再抽了,生怕抽多了还没到地儿牛就死了,快慢也就由着它了。 又走了一会儿,妇人突然发现不远处的路中央有个黑点,应该是个人,她赶忙拍了拍男人的后背,朝着远处指了指。 “那里有人!” 男人眯着眼睛朝着那一处看了看,确信是个人,随着距离的拉近,他确信那是一个年轻的男人。 年轻男人五官轮廓深邃,身材高大健硕,身边停着一辆山地自行车,车面驮着个大包,他脖子上挂着一部单反相机,对着对面的山景一顿狂拍。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