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在学校,那么点小个子,把班里的几个男孩子都揍哭了……挺像我的,哈哈……” “那你还怕啥,非要来把她抓回去?让温室的花朵在外历练历练也挺好啊!” “我不是怕她吃不好睡不好没钱花嘛,我们孙女嘴刁惯了,外面那些东西都不吃的,还有一换床她也睡不着,给她的信用卡她都好久没刷过了……” 石老头儿越说越担心,只觉锃光的脑袋里嗡嗡地响,他哪里能想到自己的孙女在外吃得好睡得香还交了一群好朋友呢? 过了一会儿看向宋浮尘:“那你来荆水干嘛的?应该不是为了见我的吧?” “我啊?抓徒弟?” 石老头乐了:“啥?你徒弟跑了?那一定是你这人太严厉了,把人吓跑了吧!” 宋浮尘倒是一本正经:“那倒不是,上哪儿能找到我像我这么好的师傅啊,她跑啥?”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宋浮尘急着要去南门街那一块儿看看,几人就起身出了门。 菜馆院子的角落里有几颗大的樱花树,开得正盛,树下的摇椅里躺着一个姑娘,穿着一件淡绿色改良式的中国风裙装,微风拂过,树上的花瓣簌簌落下,姑娘也不动,任凭粉红色的花瓣在身上、脸上、头上铺了一层,那场景太美了,但凡路过的人都会看得愣神。 石老头儿指了指那姑娘,低声对宋浮尘说:“呐,那姑娘就是这家店的老板!” “竟然这么年轻!” “这叫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我们啊……都老啰……” 一行人出门上了车,直奔南门街那一块儿的老城区,石老头不知道宋浮尘为什么非要去那里,怪不吉利的,但心里又忍不住的好奇,于是跟着他上了一辆车。 在车上他实在憋不住,问道: “你要去那一块儿干啥啊?那一块出了大案子,地底下埋了好多冰冻的死人,还找到好多小孩的尸体,惨的哟,听说荆水市的那个殡仪馆快忙死,连着一个星期烟囱里的黑烟就没停过……啧啧啧……” 宋浮尘静静的听着,没说话,听着听着他突然拍了拍司机的椅背。 “麻烦找一间香纸店,我买点东西……” 南门街这一块彻底被封了,外围还拉着警用警戒线,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商铺也都关了门,看上去死气沉沉的。 宋浮尘掀起警戒线钻了进去,回身告知石老头一行人就不要跟了,自己去给亡者做个法事超度,愿他们能脱离苦难、早登极乐。 他拎着从香纸店买的几袋子纸钱、线香就往里走。 虽然宋浮尘在电视和报纸新闻中已经看过了现场图片,但真正亲眼看到带来的震撼感还是无以复加,高耸如冰川的冰块已经不见了,地上只留下一个硕大的坑,有多大呢?他感觉得有5个足球场那么大。 坑很深四周都用防扶栏和警戒线拦着,宋浮尘站在坑的边边上,小心翼翼往下看了一眼,曾经在地下的那些黑色回忆一下子又涌上心头,不禁脊背一寒,地坑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永远填不满,永远虎视眈眈直视着人间。 他挑了一块稍稍平坦的位置,席地坐下,点燃了几根线香插在土里,又点燃了一叠纸钱,右手晃动手铃,低头诵念《太上救苦经》。 “尔时,救苦天尊,遍满十方界,常以威神力,救拔诸众生,得离于迷途,众生不知觉,如盲见日月,我本太无中,拔领无边际……” 就这样从太阳当空一直念到了太阳西斜,才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准备往回走,走了几步发现不远处有一男一女应该也在祭奠亡魂。 男的神色凝重立在一边,女的一身黑衣,头上包着黑色的头巾,跪伏在地上低声抽泣。 “于波,小杰,你们都安息吧……呜呜呜……” 宋浮尘走近了一点,就感觉那女人周身散发出一种怪异光,她直起身来的时候,他看到了她惨白消瘦的脸,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中了血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