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求你,让我的孩子也跟着我一起去吧,你帮帮我,我给你当牛做马都行……” “出去吧,我再安排!”老妇人没再多说,但话里的意思是这事儿她算是应承了下来。 屋外有一间小柴房,里面堆满了柴火和稻草,他们便住在了那里。 田开始整夜整夜的做噩梦,梦里那个浑身是血的老男人张牙舞爪、面目狰狞,想要撕碎他一般扑过来,他回回都惊叫着醒来,母亲则会把他紧紧搂在怀里,轻拍他的后背安抚。 “tian,都会好的,都会好的……” 他们每日也不敢出门,只敢在院子里转转,田的母亲开始有意训练他像女孩一样说话、走路,还用衣服上扯下的布条子给他扎了发髻。 “记住,你以后就是女孩子了!” 田那时候虽然小,却知道只有这样只有这样才能活,才能过上好日子,于是并不抗拒,跟着母亲学起来。 最开始几天,偶尔有上山搜寻的村民从院子旁经过,一听到说话声,他们就吓得不行,生怕那些人一下子闯进院子里,将他们逮个正着。 之后又过了几天,一切就渐渐平息下来,村子里没人再来山上了。 一日夜幕降临,老妇人便把他们叫了过去,她掐指算了算,口中念念有词。 “上母的门马上就要开了,届时在外的女人们都会纷纷赶回去,你们可以半路拦下这些女人,说清缘由,就可以跟着去上母了,你们准备一下!” 说完,老妇人抬头看了田一眼,就这一眼,田的视线越过帽沿一下子看到了妇人的脸,那是一张少女的脸,白皙清秀,跟妇人的身材和声音根本匹配不上,田呆愣愣地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看着妇人。 “至于这孩子,这里有一包药,今天晚上让他吃了就没问题了!” 田的母亲接过了药,又听了老妇人的一些吩咐和安排后,就带着他就回到柴房里,那一夜两人几乎无眠。 第二天天还没亮,田和母亲就出发了,他们按照老妇人的吩咐,选了一条隐秘的小道翻过几个山头后,就能看到谷底有一间破庙,那便是通往风邪岭深处的必经之路,也是上母的女人们回程歇脚的地方。 他们刚一靠近就听见庙里有人说话,他们便小心翼翼蹲在墙角,通过墙上的裂缝往里看,是一男一女带着一个小姑娘。 田和他的母亲各看了一眼后就都震惊了,因为他们都从里面认出了一个熟人。 田认出了那个眼睛中似乎装满了星星的小姑娘,他们曾在山上见过,小姑娘,还给了他一个名字——田,田地的田。 而他的母亲迅速认出了那个男人,是那个抛下他独自走掉的男人,那个男人的相貌她已经深深地刻在了心里,不论过去多久,就算化成灰她也一样认得出。 男人正跟屋里那个穿着素白长裙的女人说着话,那女人纤细高挑,肤白如凝脂,五官出众,长得极美,像是天上的仙女一样。 “你别带着南珠走了,留下来吧!” 女人根本不为所动:“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这里等了,本来这次带着南珠出来见你已经算是违反了规矩!” “规矩,规矩,规矩,你只知道规矩,难道我们之间的感情不比规矩重要,难道南珠不需要一个爸爸?一个完整的家?” 女人刚想说话,看了一旁的南珠一眼,微笑着低声说:“南珠,你先出去完活儿,过会儿阿妈叫你你再进来……” 南珠点点头,便自己出去玩了,田一见那小姑娘出来,有些激动想起声上前,结果被他的母亲一把按住,示意他不要出声不要动。 屋里的女人看着南珠出去了,才又开始说:“我们之间有什么感情?不就睡过几次吗?你这就动情了?还有在上母没有父亲的概念,孩子们没有父亲也照样过得很好!” 女人的语气决绝,不给男人任何机会。 田的母亲却从这一男一女的对话中抓住了很多重点:这个女人是上母的,那个小女孩正是这一男一女生的,男人似乎很想跟这个女人在一起…… 她听了这些话,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中,半天反应不过来,她一想到自己带在孩子在苦难中挣扎的时候,而这个曾经对自己甜言蜜语、海誓山盟的男人,却沦陷在别的女人织就的温柔乡里,她顿时觉得怒火中烧起来。 她便不管不顾地抱着田冲进屋里。 屋子里的人都被突然从屋外闪进来的人影吓了一跳,男人大呼小叫地喊:“什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