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暗淡的白色,看了让人心里发慌,姑娘什么也没说,用手在地上写下了两个字——青海。 宋浮尘听了也不以为意,淡然地说道:“可能是天意,命中注定的事,既然躲不掉就去看看吧!” 江离那时候就有种感觉,师傅像是什么都知道,却又不想什么都说破。 不过能自己出去走走也好,之前跟着师傅出去,师傅总是三下五除二就摆平一切,她根本没什么施展的机会,再加上她精神上总觉得有人兜底,所以没有逼自己跨出舒适区。 那次去青海她好好计划了一番,去玩青海,她还可以绕道去河北的博物馆看看那枚馆藏的青铜骰子。 她意气风发,说走就走,因为没有身份证,又不能补办泄露身份,所以买不了火车票,于是一路搭顺风车走走停停,没钱了就在面馆饭店里端端盘子、洗洗碗,挣点小钱再上路,那期间她甚至在一家拉面店里学会了做手工拉面,之后靠拉面的技术挣得钱比之前多了不少,她不禁感叹有一技傍身多重要。 最后,好不容易到达青海,江离在小旅馆里等了一个星期,小姑娘都没再进入她的梦里来,就在她已经到了等待极限,打算撤退的当晚,她起床上厕所,突然看到那个姑娘竟然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她一时有些懵,下意识掐了掐自己,当知道到自己不是在做梦后,突然有些惶恐,梦里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眼前?她有些想不通,想要上手去拉小女孩,结果手指瞬间穿透了小姑娘的身体,触摸到的只是一片虚空,那时她才意识到自己看到的只是幻影。 那小姑娘很惨,一家好几口突然被杀,死状都是被揭掉了脸上的皮,透出一股恐怖诡异感,警察去的时候,带着警犬屋里屋外找了个遍,唯独没有发现小姑娘的踪迹,所以有人猜测她是不是逃过一劫所以躲起来了,也有人猜测她是不是早已经遇害,只不过是尸体被罪犯藏了起来,这个案子一直没有破,不是因为警察办事不力,而是根本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也实在揣摩不出罪犯的杀人动机。 小姑娘一家住在湖边上,为人善良,没跟人有过矛盾,家里喂了些羊,在当来说条件不算很好,案发时羊都在羊圈里,一只没少,看起来也不太可能是为了财。 在小姑娘的带领下,江离找到了她的尸体,在离家不远的一个湖里,湖很大,几乎望不到边,她被绑着石块沉到了湖底,经年累月,□□腐化,只剩下几根白骨,随着风浪一点点挪移上了岸边。 那一刻,江离才意识到自己看见的是死人的幻影,而这个小姑娘之所以找到她,是为了让她为自己一家报仇,找出凶手。 以前她不明白这些冤死的人为什么会偏偏找上她,但现在她知道了,是因为自己与众不同的身份——火瞳,行走在人间的火种,能驱散邪恶照亮人间正道。 每次一想到这里,她心中便一阵激荡振奋,她知道自己在做正确、有意义的事。 那时,她拿着小女孩提供的线索——是个男人,长得很壮,脖子上有纹身,是个骰子,燃着火。 她观察小姑娘的幻影时,注意到一个细节,那就是她的指甲盖里是猩红猩红的,她猜想应该是案发时小姑娘剧烈反抗,并且用手抓伤了罪犯,大概是害怕小姑娘身上残留他的dna,罪犯便索性把小姑娘绑着石头沉到了湖里。 江离那时候经济囧困,在镇子上一家专门做羊肉的餐厅帮忙,有天早上见到一个男人送羊过来,那男人一抬眼,江离便看到了他眼中腾起的墨色火焰,眼神透出那么一股饿狼看到猎物的兴奋和癫狂感,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江离就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凶手。 男人等到江离下工一路尾随,江离突然有点抑制不住的小兴奋,脑中甚至已经开始设想这个男人跪地求饶的情景,男人很快就发现江离走得并不是回家的路,越走越远,越走越偏,再走下去就要到湖边了,男人突然有些警觉,犹豫地停下了脚步。 江离回头朝着她娇俏地笑了笑,男人眼神痴迷,就像受到了蛊惑,立马又快步跟了过去,男人的武力值比她想象的高很多,这是她没想到的,毕竟第一次直面危险状况,既不熟练又有些慌乱,男人壮硕的身体瞬间就将她撞翻在地,单手就扼住她的脖颈,紧接着低下头来,贪婪地奸笑着对着她的脖颈张开了血盆大口,江离在那一刻才感受到所谓生死就在一瞬间的惊险。 好在她有鞭子护体,挣扎间抽出鞭子,有了武器,江离就占据了上风,之后男人在湖边被打到半死,直至跪地求饶,她扒开男人的衣领,果然看到了一个着火骰子的纹身,。 江离语气阴森森地说:“知道我是谁吗?” 男人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不……知道!” “我呀,就是你扔到这湖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