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熙感觉到身边突然来了个热源,迷迷瞪瞪地嗅了嗅,鼻尖尽是令他安心的茶香味。 猫崽子抖了抖耳朵,抱着尾巴往那团暖烘烘的热源边上一滚,小肚皮一翻,又迅速睡了过去。 楼狮深褐色的兽瞳看了一眼滚到他胸腹处的猫崽,下意识伸爪想把这个贴近他致命处的毛团子推开,但在刚要碰到的时候,又停住了。 算了。 楼狮想。 这猫崽子又没有歹心。 就算有歹心,晨熙又能怎么着呢? 他的牙齿都不一定能咬得破他的皮,指甲的长度甚至都没他的毛来得深。 总结起来就一个字:菜。 楼狮慢吞吞地收回爪子,脑袋趴了下去。 …… 保镖先生第二天来了个大早。 他来给楼狮送碟。 结果他刚走到楼狮的住处,就透过没有拉窗帘的落地窗,看到了大喇喇睡在客厅地毯上的一大一小两只猫科动物。 保镖先生满脸惊愕,愣在原地。 晨熙这一个月来一直都是觉醒体,虽然剃了毛,但保镖先生也不会认不出来。 楼狮的觉醒体不用说了,他们的头领,他更加不可能认错。 在保镖先生的记忆里,楼狮以觉醒体出现,通常只有两种情况。 第一是要打起来了。 第二也是要打起来了。 只不过第二个情况是打自己人。 楼狮的觉醒体周围,向来都是飞鸟绝、人踪灭的。从没像现在这样,跟别的谁这么亲近过。 而且那只猫崽子都快钻到楼狮肚皮底下去了! 他们头儿什么时候这么放松的把致命点袒露给别人过!! 在楼狮身边干了十余年的保镖先生,此时感觉自己仿佛掉进了一大坛柠檬汁里。 那酸爽,谁掉谁知道。 晨熙一贯是能睡懒觉就睡懒觉的,更何况,正常来讲,猫一天要睡十六个小时往上。 楼狮的作息却非常规律,哪怕严格说起来,雄狮其实比猫还懒,但楼狮并没有受到觉醒体这方面的影响。 可现在,晨熙还在打小呼噜,于是楼狮也懒洋洋地享受着朝阳,小憩。 保镖先生的视线存在感很强烈,楼狮掀掀眼皮,看了站在院子里的得力下属一眼,甩了甩尾巴,做了个驱赶的姿态。 保镖先生:“??” 不是,头儿! 吸猫要有度啊!! 保镖先生内心有一瞬间的崩塌,但他坚强的挺住了。 他绷着一张脸,坐在了花园里,等着他们头儿的传唤。 这不行啊! 保镖先生想。 这才多久?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