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次糟糕的在于,此次瘟疫并非普通瘟疫而是掳疮,也就是天花,最开始的发源地是在阳城外的一个小村庄里,但发现的过晚,等到当地官员有所察觉的时候,这病已经被已经来阳城经商的村民携带进了阳城,之后也不知如何传到了宫中,而最糟糕的是禹帝被感染上了掳疮,出痘至今已有三天,病症一日比一日严重,太医束手无策。 随着掳疮患者一个接一个的死去,宫内宫外都是人心惶惶乱成了一团。 洛言也被洛明轩厉令在家,不准再外出。 洛言并非毫无分寸之人,知道天花可不比普通流行感冒,这玩意儿一旦感染上基本没药可医,只能看命,能扛过去就过去了,扛不过去就死翘翘了。 不过倒是可以预防,但他也只知道可以接牛痘,再深入却是不知的,便是告诉了洛明轩他们,一时半刻他们也研究不出来接牛痘的法子,如今也只能做些简单的外力预防,毕竟消毒待口罩什么的了。 洛言别的忙帮不上,便在家里每天监督下人们全方面消毒,抓着不听话总是弄得全身脏兮兮的小侄子勤洗手勤换衣,不准他往刚生产完二胎坐月子身子抵抗力本就低的厉书瑶跟前跑。 至于刚出生的那小侄子只能洛虞氏在操心照料了,洛明轩和洛池是顾不上的,他们因着此次瘟疫事关重大,每日都在宫里宫外两头跑,主持宫内外患者隔离预防消毒等等事项。 其中最为繁忙的便数洛明轩了,自厉景耀走后,丞相之职便又回归了洛明轩之身,禹帝病危,除却瘟疫之事,朝政基本全都挤压于他一身。 这日洛明轩便正在强撑着满心疲惫处理朝政,有下人匆匆跑来,对着洛明轩道:“丞相大人,皇上醒了,召集众臣面圣。” 洛明轩闻言一愣,眯了眯眼,抬手道:“你先下去吧,我更衣过来立刻前往。” 如今距离时疫发生已经过去了进一月有余,虽依旧是人心惶惶,但该做的都做了,疫情也已经有所控制,新的患者出现日益减少,但已经患病的患者也还在持续死亡,药石无医。禹帝自从三日前出痘便陷入昏迷,此番醒来绝大多数不过是回光返照,只怕禹帝自己也深知自己时日无多了,之所以召集他们该是为了皇位继承之事。 这般想着,洛明轩先是换了人来低声吩咐了几句,方才起身换了衣服进宫。 洛明轩到时,魏远洛池他们一行人都已经到了,全都隔着一间屋子跪在禹帝的病房前头,等着接旨。 洛明轩自然也不例外,行至殿门外,一撩衣摆屈膝跪下。 洛明轩一到,只有候在里面的小太监得了消息进去禀报禹帝,然后很快紧闭的殿门便从里面被人打开了,出来的自然并非禹帝,而是禹帝身边的贴身总管大太监颤颤巍巍的拿着圣旨出来,看他们一眼,打开圣旨哑声宣读:“朕自知时日无多,太子文成武就,人品贵重,深得朕心,现命尔等秘密急召太子回国,继朕登基,不得有误,钦此。” 圣旨短短数句,象征着禹国的一次改天换地,但在场朝臣并无意外,毕竟近些年来,太子所做所为足以令人信服,纷纷高声叩首领旨。 圣旨最后由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