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珠黑白分明,眉宇间透着一股勃勃英气,与道上捞食的不同,多的是江湖气,而非匪气。 至于后面的四个也各有不同,其中三个步伐稳健,眼底散着警惕和煞气,各自压着竹笠,最后那个瞧着木讷老实,一言不发,背后背着个竹篓。 “秀秀,三间上房,照顾着!” 早被唢呐声折磨够呛的兄妹两个见势赶忙一个往灶房跑去,一个往楼上走,生怕苏青又来那么一段。 金镶玉瞧着那伙人背着的竹篓,眼神一亮,已迫不及待的过去探底细了,她顺手接过端来的酒,笑道:“八方风雨,比不上我们龙门山的雨!” 竹笠一摘,当中一个光头黄面的大汉奇道:“老板娘说笑了,这大晴天的,哪来的风雨啊!” 金镶玉擦了擦汗,对方没对上黑话,她心里有了些底,笑脸迎客,招呼道:“看来几位一定是远道而来的吧!” “不知道从哪来啊?” “从南边来!” “到哪去啊?” “去北边!” 见没套出东西,她又朝苏青凑了过来,可就瞧身旁的男人眼神仍旧落在那英气勃发的身影上,俏脸不由一冷,似笑非笑的低声道: “那是个女的!” 苏青点头。 “我知道!” “知道你还盯着人家不放!” 金镶玉语气一变,又在那女扮男装的身子上扫了两眼,讥笑道:“你们这些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个个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苏青收回视线,瞧着她,温言笑道:“话可不能乱说,我只看过,可没吃过!” “咯咯!好啊,那你今晚来我屋里,看看你的蜡烛亮不亮啊!”金镶玉眼波妩媚,好似藏着春水,瞄了苏青一眼,作势就要往他身子上搭。 “算了,光看着就没兴趣了!” 苏青闪身一避,不咸不淡的应了句。 金镶玉脸上的笑立马就僵住了,俏脸不知气还是恼的,发红发烫,也不顾客人在场,火辣脾性立马爆发,叉着腰就骂:“姓苏的,瞎了你的狗眼,你个王八蛋,老娘这姿色,方圆三十里的哪个不是垂涎三尺,偏偏到你嘴里咋就一文不值了!” 黑子无奈道:“您二位消停一下吧,这方圆三十里都快没人了!” 金镶玉这叫一个气啊。 等她回头去看,苏青已转身上了楼,只气的是咬碎了银牙,转身全撒黑子身上了。 好一会,楼下才静下来。 窗外天色已暗,大漠风沙骤起,呼啸之声如哭似嗥。 昏暗的屋子里。 苏青走到床边,就着烛台上微弱似豆粒般大小的烛火,自床铺下取出一刀一剑,放在手里打量了一下,然后慢条斯理的坐下,从床底搬过一块磨刀石,嘴里哼着曲儿,手里磨着制式特异的西北刀子。 如此,一直到子时的时候。 外面天色忽变,电闪雷鸣,骤雨将至。 远方又起了马蹄声,奔腾驰骋之声越来越近。 “砰砰砰~” 听着楼下骤急的敲门声,苏青终于停了动作,撩着水,洗着刃,试着刃口,他轻声喃喃道:“唉,也不知道,这回挡不挡的住!” 楼下又响起了金镶玉的叫骂。 “敲敲敲,敲你妈个头,别开门,让雨淋死这帮孙子,姓苏的,你死哪去了,还不下来招呼客人!” 苏青叹了口气,只将刀剑一裹,朗声道: “来了,这就下来招呼他们!” 言罢,提着刀剑就往楼下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