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宛如石头里蹦出来的人,是某个不得了的大人物;不得不说这可真是位市侩的人,不管是不是,仅苏青刚才露的一手,客气一点,终归没错。 话锋这会好像被带偏了。 苏青却有些满意,笑道:“那你可说错了,我身边可是干干净净,而且待会出了这门,我连自己的去处还没想好,说不定得露宿街头!” 身旁的几人听到他们的对话,眼神已从古怪变成了诡异。 说着话的时候,朱大少已经坐到了矮几旁,却仍是不停地扇动着袖子,擦着汗,像是几口气走了十几二十里山路,累的急喘。 而那使弧形剑的汉子,现在正规规矩矩,一言不发的立在他身后,一双深陷却又外鼓的眼珠子就好像在眼眶里滚动的两颗珠子般,骨碌碌一转,直勾勾的一直瞧着苏青;他一进来,双眼就瞧着苏青不松开,一双干枯瘦削的手,时钟在两柄弧形剑旁边若即若离的徘徊着。 四目相对,苏青仿佛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疑,嘲弄,乃至恐意,这种眼神特别是在公孙静讨好之后才出现。 宛若一个家里做了错事的孩子,突然看见了管束自己的人,而且这个人权势通天,可生杀予夺。 若想引出一个人,苏青认为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成为这个人,假的有了,真的还会远么。 气氛渐渐有些不对劲了。 旗杆上,那面旗子在风中呼啦卷荡,还有四只灯笼,摇荡碰撞。 白马张三这会更安静了,安静的真就像是金刚力士一样,赵一刀却在看着桌面上的半截刀尖沉思出神,苗烧天也蹙眉不语。 苏青轻声道:“现在人既已到齐,那就看看货吧!” 公孙静笑的有些局促不安,眼皮急颤。“青龙会做生意,一向规规矩矩,讲究的是童叟无欺,现金交易。” 闻言,苗烧天已面无表情的拍拍手,只见苏青傍晚的时候遇见的那九位麻衣赤发的怪人,这会忽然自黑暗中走了出来,只有八个人,但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个麻布包袱,好像还能听到银子的碰撞声。 苏青偏过头望向白马张三,笑道:“诶,咱们准备了多少银子?我怎么突然有些记不清放哪了!” 不过他马上又摆摆手。 “算了。” 只见苏青从怀里一摸,掌心已多了颗龙眼大小的明珠,而后,又重复了六次,笑吟吟的说道:“这七颗珠子乃是番邦进贡的奇珍异宝,一颗价值万金,可是我从皇宫的宝库里拿出来的玩意!” “嘶!” 宫中珍宝? 望着他手心的那几颗珠子,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莫名的觉得身子有些冷,冷的嘴唇发白,面色也在渐渐变白。 那个一直喘气的朱大少,圆圆的肉脸颤了几颤。 这世上,很多东西,可不是有钱就能拿的到的,还得有地位,权势,联想到苏青之前的一些话,已有人冒出个吓人且可怕的念头。 一个名字始终在心里挥之不去。 可偏偏苏青又不说明白,就只让他们想,胡思乱想,想的越多,才越好。 苏青淡淡睨了眼公孙静。 不同于先前的温和,中年文士模样的公孙静,蓦然瞧见这个眼神,这大半夜的,鬓角居然渗出了汗。 “看东西吧!” 公孙静嘎声道: “请诸位跟我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