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闻言霎时握住,紧握,握的青筋暴起,血脉贲张鼓跳,他高高隆起的太阳,此刻亦是微微颤跳不停。 “我早该想到!” 他道。 苏青轻声道:“无妨,现在知道也不晚,胜负如何,始终都得手底下分个高低,身份如何,已不重要!” 他一面说着,一面像是自证身份般从怀里取出了青龙龙首面具,覆在脸上。 “你的环呢?” 上官金虹忽然又像是没了表情,他已不去看上官飞,不去看自己的儿子,想他枭雄半生,谋划几十年,为的,不就是现在,又岂会半途而废,因为自己的儿子而放弃,分心。 他正值壮年,只要自己不死,那血脉自然不会断绝,何况他又不止这一个儿子,上官金虹把目光扫了眼身旁的荆无命,神情愈发的诡异,真就似一尊不喜不怒的神像。 而且,苏青于他还有大仇,杀父之仇。 今日一战,绝不能分心,更不能败。 看到上官金虹已不再看自己,上官飞那张脸只似绝望了一样,面若死灰。 上官金虹沉声道:“环在心中!” 苏青却道:“每次总是这套说辞,既如此,拿出来让我瞧瞧吧!” 他嘴上说的随意,心中却已暗自凝神,那子母龙凤环份属奇兵之列,乃江湖上奇险、阴诡之器,善变化;可到上官金虹手中,硬是将这种至阴至险的兵器化作至刚至霸,至沉至稳的大杀器,实非常人所能及;论起来,倒是与那李寻欢的小李飞刀有异曲同工之妙,盖因那飞刀同样是由暗器化作明器,至刚至大,有悖常理。 这便是他们的过人之处。 上官金虹眼波一凝,像是顷刻冻住了一样。 “出手时,你自然会看到!” 苏青笑了笑。 “我已在你面前,那你还不出手?” 上官金虹冷冷道:“你何不出手?” 苏青心中只道这厮还当真狡猾,能这般沉得住气,生怕露出破绽。 他已不再继续浪费时间,而是将目光一偏,望向那个头戴斗笠的荆无命。 “你不是在找我么?怎得不出手?” 这次,上官金虹没说什么,荆无命笠沿一抬,死灰色的眼睛豁然仿佛绽放出一股可怕的光,他说:“好!” 说话的同时,荆无命已自上官金虹的身旁朝苏青这边行来,他初时脚步徐徐,无声无息,亦如之前,可身后的上官金虹此刻竟紧随而来,一步落下,青石板上,竟发出“砰”声闷响,宛如平地一声惊雷。 二十余丈的,二人脚下步伐不停,却是步步惊雷,声声轰隆,铿锵似擂鼓,每一声仿佛都落到了人的心里。 “想要蓄势?” 尘嚣四起,劲风扑面,苏青薄唇一抿,一眯眼。 不能再等了,倘若等到他们攻至面前只怕必要面对惊天动地,惊神骇鬼的一击。 念及于此,苏青丹田之气一运,肺腑气血澎湃而起,口中只发出一声凄厉的鬼哭嘶啸,穿金碎石,震慑长空。 周身方圆丈许的飘叶,俱在此刻噗的碎开,上官飞更是哼也不哼两眼一翻当场被震晕过去。 而对面正步步逼来的二人,步伐蓦然一滞。 荆无命但觉脑海似被针扎一样,刺痛的瞬间他忙稳心神。 不想眼前却见一缕如水青虹,伴随着一声“呛啷”脆响,竟离鞘笔直飞出,直射他眉心而来。 剑光在前,剑光之后,一条青色身影宛如化作一缕青烟,带出层层虚影,腾挪变化,手中倒拖一柄长刀,闪身而来,瞬间斩出千百道刀光。 耳畔淡淡的话语响起。 “小子,让我看看你长进了多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