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佛家之法?” 苏青薄唇一抿,笑着说:“两字之差,唯吾独尊!” 老人又问:“莫非,你是佛家中人?” “非也,我只是修其法,并未行其道!” 苏青答。 老者颔首轻叹:“原来如此,怪不得阁下性情这般乖舛,道法自然,你此举乃是舍本逐末,需知大逆行事,天道难容!” “啪啪啪!” 苏青抚掌而笑,竟是笑出了声。 “不想纵横家的首领鬼谷子,竟也会道家的那套说辞!” 值此时,忽有风来,掀帘而动,然下一刻,风已散,帘已不动,可老者面前,已有一人静立水畔,白发青衣,随风微动。 “似你我这般境界,应知世间万般,皆殊途同归!” 苏青点点头。 “不错,却也如此!” 老者则是惊于苏青如此年轻相貌,但他亦非常人。“阁下先前所言似乎还有一人!” 但见苏青足踏大地,远望凌空红日,口中低声道:“唔,此人之不凡,犹在东皇太一之上!” “哦?” 乍闻有人比东皇太一还要不凡,老者不禁灰眉一蹙,有些诧异。 “此人虽无武力在身,然其所孕之势却是我生平仅见,远望如煌煌大日当空,威盖九州,气吞天下,近似苍龙伏地,吞吐人间,大有震古烁今之气象!” 听着苏青轻描淡写的话语,老人先惊后疑,再到明白,然后是摇头。 “传闻你可驭天地之力,号令风雷,洞悉世间万般变化,便该知道,祖龙虽盛,然气数却短,奈何这大秦中却有赵高之流,何况更有诸国旧部虎视眈眈,倘若祖龙一旦亡故,九州崩碎只怕在旦夕之间!” “言之有理!” 苏青听的很是认同,这老头乃是盖聂与卫庄之师,便是鬼谷一脉上一任的首领,如今怕是见不得弟子被逼入绝境,才出手相阻。 要知道自古以来,纵横传人无不是天骄奇才,而历代的鬼谷子更是惊才绝艳,如今一会,果真非凡。 “不过,你还少说了一人!” “谁?” 鬼谷子问。 苏青答:“我!” 说罢,他又看向眼前人,看着这个老人,仔仔细细,从上到下的看。 “听闻百家之中,你纵横一脉,号称是一怒可诸侯惧,安居而天下熄?呵呵,好大的名头,好重的杀气,视天下苍生如无物么,我却不信!” 苏青轻轻笑了起来。 “今日你怕不是来找我论道的吧?你我口中道争锋至此,仍是不见高下,如今,话已说尽,那墨家众人也能得以喘息片刻,可敢与我一会手中之道?” 何谓手中道,自然是手底下见高低。 他右手随袖轻拂,但闻“唰”的一声破空异响,车辇之内,立见有一古琴如影飞出,如被无形丝线牵引,落入苏青怀中。 “琴?” 鬼谷子见苏青抱琴为器,不禁目光闪动,似惊似疑。 “殊途同归!” 苏青托琴笑道。 听闻这话,鬼谷子眼露赞叹。“以琴作剑么?正要领教!” 苏青掀指拨弦,琴音乍起的瞬间,却见寒意弥散,再瞧,天地已是飘雪,苍茫飞雪散落,雪中人影绰绰,他低声相邀。 “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