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吃饭?刚好我在网上看到那边有一家餐厅挺有名的。” 瑞姐把粉饼盖子,笑起来眼角有两道温柔的细纹:“好啊,多亏你生日让我沾光。” 上午林微夏他们则是一家一家地访问精神病院并对其进行调研,走了一上午,脚后跟磨出了细细的血泡。 几个同事在中途休息的时候,走到大楼天台开始吸烟。 红唇里含着一根白色的女士香烟,林微夏熟练地打火,点燃,然后把火机递给一旁的同事,丝丝的烟雾绕在她身上,更显清冷迷离的气质。 林微夏找了个石块坐下,左手拿着烟,另一只拿出手机拨通了班盛的号码。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接,班盛好像处在一个人声鼎沸的环境,他那边声音嘈杂,冷冽的声音像是玻璃杯里的冰块: “喂。” “是我。”林微夏下意识地回。 班盛松散地笑了一下,喉结上下滑动,问道: “在干什么?” 修长白皙的手指正夹着一根香烟,烟丝在静静燃烧,不知道为什么,林微夏有一丝心虚,将燃着的烟头摁灭在石头上,发出“滋”的一声火星无声熄灭,接话: “在休息。” “你今天都没有打电话给我。”林微夏控诉道。 班盛笑了一声,低低沉沉的声音沿着不平稳的电流声震在耳边: “自个翻翻,昨天你手机有多少未接来电?” 她一个都没接。 说起这个林微夏不好意思来,今天是她生日,不知道班盛还记不记得,于是开口问道: “我跟你说,今天是——” 电话那头似乎有人喊他,班盛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缓缓出声: “有点事,先挂了。” 没一会儿,电话传来嘟嘟的声音,把“我生日”三个字给阻隔掉,心落霎时涌上心头。 林微夏打这通电话只是想班盛说一句生日快乐,他好像不记得她生日了。不记得就算了,她想向他讨句生日快乐也匆匆被挂断。 同事刚好喊林微夏下去,回神,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巾将地上的烟头捡起,在下楼的时候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忙完一天之后,林微夏打来手机小程序搜索到那家码头餐厅取了号。夜色浮沉,沪城的繁华与嚣张交闪在霓虹之中,晚上的风比白天凉快许多。 林微夏同瑞姐从咨询中心出来,正要挥手打车,瑞姐手机发出叮叮的信息提醒声,点开查看后一脸歉意地冲她说道: “小夏,不好意思啊,我老公在隔壁市出差,他提前结束了现在坐动车过来了,我得去接他。生日快乐!” 林微夏抬了一下嘴角:“没事,路上注意安全啊,瑞姐。” 人走后,林微夏站在大街上反倒不知道该去哪了,拿出手机把刚取的餐号给取消了。马路上,车水马龙,不断有行人与她擦肩而过,热闹得不行。 莫名有些孤寂,很奇怪,可能是因为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她百无聊赖地走在福安街上,看见有卖冰激凌甜品店,林微夏立刻买了一盒柠檬味的冰激凌。还报复性地拿了冰柜里面最冷的那层雪糕。 反正现在他不在身边,她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林微夏抱着一盒冰淇凌一边吃一边过马路,她沿着江边往前走看到一对年轻的情侣从对面走过来,男生摘掉头顶的鸭舌帽扣在女生头上,还故意使坏地往下压,让她看不见,女生气得追着他打。 林微夏一下子觉得嘴巴里的冰激凌没了味道。 忽然好想班盛。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