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郭家开始给郭宁相看人家,两家女眷约在了大慈恩寺相看,萧璃和郭宁两人仗着身形相近,直接来了个偷龙转凤。 萧璃幕篱一罩,跟着郭家人去相看,郭宁拿着萧璃的印信,径自出城,奔她向往的江湖去了。 待到东窗事发,怒火攻心的郭威追着萧璃跑了大半个宫城,最终只知道两件事:一是萧璃派出了身边武功高强的护卫书叁一路护着郭宁,二是萧璃轻功精进,甚至超过了武艺高强的二皇子萧烈,至于其他,比方说郭宁去向之类,是一丝一毫都没问出来。 皇上听说了这事儿以后,半是觉着丢人半是觉着愧对每天兢兢业业为他看守宫城的臣子,便没有治郭威的犯上之罪,且罚了萧璃禁闭。 这事儿过后,萧璃见到郭威时倒还是笑嘻嘻地喊郭威郭师父,郭威一个耿直臣子,就没那么厚重的脸皮了,冷着脸行礼,公主与臣子的礼节尽到,多余一个字都不会再讲。 皇上无可奈何,最初还想着让两人和解,但随着萧璃得罪的朝臣越来越多,让皇上深刻理解了何为虱子多了不怕痒,债多了不愁,之后就也歇了这份儿心,随着萧璃去了。 不过,让皇上觉得好笑的是,虽郭威在这边不假辞色,他的长子郭安似乎没有跟父亲同仇敌忾,同萧璃关系倒是一直不错,倒叫皇上隐隐生出些得意来。那心理大约便是:“你们看不惯阿璃又怎样,还不是大把人欣赏我们阿璃?” 这边皇上心里在暗暗笑话郭威,那边比赛已经快开始了。 场边,萧璃正与队友布置战术。 “上一场赛聂轻敌,没有着重防我,以致比赛失利。”萧璃手执长剑,在沙地上比划着道:“这次他知晓我骑术不逊于他,必然会主要盯我,我会佯装强攻吸引赛聂和那个大胡子包夹防我,届时我会将球击出来,阿安拦住赛聂的那个副将,徐三郎和修逸联合防守那个最高大强壮的,誓不可叫他突破你俩的防线。修逸,你最灵活,待我将球击出,一定要接到,我们这第一球就由你来进。” “是。”三人共同回答。 “对面以赛聂为核心,若其他三人占到了球,势必会传给赛聂。到时徐三郎跟我联合防死赛聂,阿安眼最利,便由你盯着占球之人,争取可以在其击球之后抢断,修逸你配合阿安。” “是。”郭安点头,表示明白。 “若是能抢断,便由你来快攻。若不行,只继续拦截其余三人,让他们无法策应赛聂,剩下的由我跟徐三郎来。” “阿璃放心,我们明白。”吕修逸和徐三郎徐友亦点头。 “今日就教他们一课,打马球可不只是靠蛮力的,这里同样重要。”萧璃眼珠一转,以指点点侧额,挑眉道。 郭安,徐友,还有吕修逸都笑开了。 ………… “早知道今日,我也该好好练习弓马。”崔朝远胳膊支着看台,双手捧腮,看着给伙伴布置战术的萧璃,羡慕地说。 “长得不如阿璃好看,即便弓马娴熟,也不会如阿璃抢眼。”王绣鸢一边给谢娴霏倒茶,一边闲闲接口。 “阿鸢!”崔朝远回头想怒瞪王绣鸢,但转眼便见到人家兄长就坐在一旁,只得作罢。 “朝远,你不懂。”谢娴霏接过茶,悠悠品了一口,说 :“这没出嫁的小娘子们,纵是说的天花乱坠,什么看人品,看才学,都不作数的,这最后,仍多是看脸的,你可看见话本上的书生有贼眉鼠目的?没有吧?长相多都是‘风姿俊秀’,甚至还有什么‘仙人之姿’。” 王放觉得谢娴霏这话说的在理,可细一想,却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儿,遂开口问道:“那出嫁了的娘子呢?” 谢娴霏喝茶的动作顿住,接着甚是认真的瞧了瞧王放,然后收回目光,垂下眉眼,意味深长得咳了一声,接着慢吞吞地道:“那……便看夫君的……吧。” 停顿很是诡异。 这边王放还没反应过来,崔朝远已经喊开了:“阿霏,我说你,子贤好歹是阿鸢的兄长,你收敛一点儿。”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