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潺潺气结,不想说话。 陆水水。江逾林叫他。 陆潺潺偏过头,拿毛茸茸的后脑勺杵着江逾林的脖子,不答应。 江逾林低笑出声,又喊他:陆水水。 班长,陆潺潺咬牙,你今天很开心吗? 还可以。 你今天话能赶上平时一年的了吧。 江逾林以不变应万变,认真答道:那还是差一些的。 陆潺潺败。 陆水水。江逾林颠了颠他。 干嘛。 好点了吗? 陆潺潺闻言猛地抬头,才反应过来他们已经进了男寝大厅,空调呼呼吹着,早就不似林荫道里的闷热了。 好了!陆潺潺以为对方累了,立马从他身上滑下来,连声道:好了好了! 他看看江逾林的脸,又发现他好像不太累。 这么热的天,背了他不算短的一大截路,竟然还面不改色心不跳,连呼吸都平缓均匀。 陆潺潺有些羡慕这种体质了。 既然好了,江逾林边说边从包里摸出一只手机,陆潺潺定睛一看,是自己的。 应该是他晕晕乎乎那会儿,江逾林替他拿的。 陆潺潺连连道谢,伸手去接,他握住手机的一端,一抽,没抽动。 他抬头看向江逾林,只见班长大人捏着手机的另一端,常年冰块脸上浮现着很浅但是暖融融的笑意。 陆潺潺咽了咽口水,他还是第一次头脑清醒又近距离的看到这种笑。 既然好了,班长大人说:那就先完成本周的青年大学习吧。 作者有话要说: 【陆潺潺:不是暑假刚完吗,怎么又有青年大学习了?!】 【班长大人:陆水水同学,严格来说,今天已经是开学第一周了。】 第2章 对于陆潺潺这种日常低血糖患者来说,早起绝对是一天里最难忍受的阶段尤其是早八课。 他对于早上八点这节课的态度,一向是能逃就逃,不能逃,创造机会也要逃。 但这条法则,这学期开始行不通了。 这节课被安排给了他们班导老李头儿一位手握重要专业课,且极度喜欢点名的和蔼可亲的男教授。 他点名的时机也总是阴晴不定,有时一来就开点,有时在课间点,有时又在下课前十分钟才点,甚至有时不止点一次。 陆潺潺被室友从被窝里刨出来时,就像被人从土里挖出来一样,感觉自己是个尘封千年的木乃伊,托了盗墓者的福才得以重见天日。 等头晕眼花地坐在教室里后,又恨不得让室友们再把自己埋回土里。 只是起床都很困难了,他更没有时间吃早饭,胃里一个劲儿反酸,也毫无胃口。 不吃就晕,吃就想吐,无限恶性循环。 陆潺潺窝在座位里,趴到桌上,一手杵着胃,一边小口喝好心室友帮他接的温水。 他皱着眉头,每喝一口都要缓一会儿,总感觉水是催吐的,越喝胃里越搅得慌,不喝吧,又疼。 陆潺潺快要被这个破胃折腾到没脾气。 桌上突然出现一只小蛋糕盒,粉色的盒身,缠着精致的丝带。 他稍稍抬头一看,杜礼满含歉疚的脸就出现在眼前。 潺潺,我给你赔礼道歉来了。杜礼在他前座坐下。 陆潺潺不解:什么道歉? 就是那天你帮我送准考证啊,我不知道你不舒服,我还瞎折腾你,你别跟我一般见识啊 陆潺潺失笑:我没怪你啊,本来也是我自己身体不好。 不不不,就怪我! 不怪你。 怪我! 再这么掰扯下去能掰扯到明年了。 陆潺潺想了想,是班长告诉你的? 可不是吗!杜礼一脸受了迫害的样子,那天回来就训我。你也知道他平常不笑就已经很吓人了,脸一黑差点给我吓哭了。 陆潺潺看他一脸蔫了吧唧,有些无奈,转而解开蛋糕盒子上的丝带,带着惊讶道:这是正门外面新开的那家蛋糕店吧,听说特别火,排队要拍好久呢。 嗐,这有什么杜礼不在意地摆摆手,既然是道歉,当然要有诚意了,而且那家店都是下午开始生意好,我早上去没怎么排队。 陆潺潺用小勺子剜下一点,放进嘴里,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