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潺潺声音越来越小, 随着江逾林逐渐冰凉的神色戛然而止。 江逾林愣了好一会儿,似乎根本想不到自己会听到这种回答,半晌才堪堪回过神。 他才勉强扯了扯嘴角, 你就是这么想的吗? 江逾林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陆潺潺头脑也发晕,但他就是本能的觉得江逾林好像很难过,特别难过。 心口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陆潺潺呼吸骤然乱了,不,不是,我,我说错话了,班长你别 江逾林手里最后一根仙女棒燃尽了,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点完了最后一根火柴。 随着火柴的熄灭,他这些天美好到不可思议的一场大梦也跟着破灭了。 他留恋地看了手里燃尽的仙女棒好几眼,才将它们扔进路边的垃圾桶。 既然你问了,我就告诉你,他再次看向陆潺潺时,已经收起了所有情绪,我不会因为愧疚或者任何其他的原因去喜欢一个人。 他似乎笑了笑,嘴角闪过短促的弧度,我也不是现在才喜欢你的。 很早之前,我就觉得你很可爱。 陆潺潺根本受不了江逾林这样,他心慌得厉害,甚至给不出一个音节的回复。 江逾林越平静,他就越难受。 陆潺潺有些喘不上气,可江逾林不给他任何空隙,我想亲你想抱你,你给我这个机会吗? 我,我知道了,陆潺潺呼吸彻底乱了,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你,我脑子抽了,班长江逾林 陆潺潺开始胡言乱语,他呼吸的频率不对,喘|息过快以至于有些缺氧。 当他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过度呼吸时,整个人都瘫软到江逾林怀里。 江逾林一手扶着他的背,一手捂住他的口鼻,慢点呼吸。 可是江逾林的声音听起来离耳边好远。 陆潺潺死死攥住他的手腕,胸腔里的氧气好像被榨干了,他只能循着本能加快呼吸频率,期待能够得到多一点氧气,可越是这样他就越喘不上来。 水水,江逾林紧紧搂着他,慢一点 陆潺潺的睫毛被生理泪水打湿,黏黏糊糊的粘在一起,那些眼泪也顺着脸颊流进江逾林指缝。 慢一点水水,江逾林声音都在抖,我不逼你了,我们慢慢呼吸好不好? 陆潺潺就连这种时候都很乖。 他用仅存的意识跟着江逾林的指示费力调整,江逾林让他吸气他就吸气,让他呼气他就呼气。 可他到底还有些力不从心,难受得眼泪啪嗒啪嗒掉。 等到陆潺潺终于平静下来,脸色苍白地阖着眼吐息时,江逾林才稍微放松了一点。 他把陆潺潺往怀里搂了搂,精疲力尽似的将下巴搭在陆潺潺肩上,手指顺着他的脊背慢慢安抚。 抱歉啊,江逾林声线很克制,这种事情我应该给你多一点时间想想的,是我唐突了。 他微微撑起身体,托住陆潺潺的后颈,让他仰头和自己对视,陆潺潺睫毛还是湿的,眼睛也很红。 我们先回家,我给你时间考虑,江逾林轻轻摸了摸他湿漉漉的睫毛,但你也,不要让我等太久好不好? 他们打车回了家,江逾林的态度一如往常,好像不安别扭的只有陆潺潺一个人。 要不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江逾林没有再抱着他,床铺中间隔出好大的空隙,陆潺潺都会恍惚以为那个告白只是个梦。 直到真正失去了江逾林温暖的怀抱,陆潺潺才对这一切有了实感。 他之前的确太迟钝了,普通朋友,就算关系再好,谁会每天抱着另一个睡觉呢? 他想跟江逾林说说话,翻过身,只看到他的背影。 陆潺潺张了张嘴,千言万语哽在喉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算了吧,陆潺潺阖上眼,江逾林让他想想,那他就好好想想。 只想一小会儿。 当天晚上陆潺潺辗转了很久才睡着,第二天也就起得晚了些。 等他洗漱完,摇摇晃晃去到客厅时,江逾林早已穿戴整齐,推着行李箱在和他的家人告别。 陆潺潺心里一空,连忙上前拉住江逾林的箱子,你要走吗? 江逾林拍了拍他的手,笑道,家里有事,要先回去了。 他起的早,已经陪陆潺潺家人们好好地吃完了早饭。 陆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