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很慌张,眼神里面充满了不确定,“你是说,我不是老纪和蒋老师亲生的?” 炎江凌摇摇头,“是他们亲生的。” “那是怎么回事?我的母亲不就是蒋老师,父亲不就是老纪?”云瑶有点激动,不知道炎江凌这模棱两可的说法。 炎江凌坐在床边,“你想听吗?” 云瑶努力点点头。 炎江凌在房间布下了仙障,摸了摸手上的戒指,“这要从这枚戒指说起。” 那是三千多年前,炎江凌循例在清明节前巡查十方天地。 这一日,炎江凌在北冥游走,大司命随侍。途经天池旁,他们听到前方有人说话,便驻足聆听。 原来是一股商队,试图走天池捷径,把从北冥极寒之地运来的上等皮货带回潭州。为首的是一位年轻后生,一身貂皮袍子,头戴翻绒帽子,脚踩鹿皮靴子。随行的伙计们都身穿厚厚的面貌,头戴瓜皮毡帽,厚厚的棉鞋裹着脚。有两位年长的老人在地上蹲着抽烟袋,吧嗒吧嗒地,一言不发。这一行人停在距离天池几里外的地方,望着茫茫的雪原,一边搓手取暖,一边商议着什么。他们身旁是几辆马车,车上装满了皮料,都被油布罩着。 为首的后生鼓励同行的人,“伙计们,不要害怕,天池没有传说中那样凶险,根本没有什么牛鬼蛇神,都是别人瞎编出来唬人的。” 一位头戴青色瓜皮帽的伙计说,“少爷,我听说书的人讲过,天池真的有索命恶鬼,吃人的白虎。” 那后生抬起头,只见他峨眉淡扫,杏眼流转,粉面含春,可不是一位女扮男装的后生嘛。“休要说这些怪力乱神的调子,我也从《神怪志》里面读到过一些,书院的先生说了,那根本不是什么恶鬼白虎,就是一些天池的海市蜃楼罢了,休要见怪。” 另外一位后生似乎是高阶仆人,他对女扮男装的后生说,“少爷,不管是传说,还是神怪,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晏青,你不要跟他们一同来唬我,我可从来不信的。”她边说话边在雪地上铺开一张图纸,“这是我从北地山水先生那里高价求来的地图,从这天池旁边走是最近的路,过了天池,再走几日就是吉林了,只要进了吉林,往后就都是官道了,咱们找个镖局,把东西押送到潭州。” 她看了看茫茫的雪原,从怀中取出一块罗盘,在原地不同方向走了几步,然后指着一个方向说,“这个方向,再走几里就是天池了,咱们只消从冰面滑过去,话说我从小在潭州长大,还没有走过冰面呢?咱们来的时候走的林海雪原,路难行不说,货物也没法走啊,你看这条路多好,坦坦荡荡,一望无垠,运送货物那是最好不过的选择了。” 晏青顺着她指的方向,也附和说,“晏青听少爷的,就走天池,咱们这么多皮货,林海雪原恐难行路。” 这时,一位地上蹲着的老者甩了甩烟袋锅,站了起来,“长卿,你说走哪里便走哪里。这么些年你在落云山,学得都是擒龙伏虎的本事,闯一闯这天池也不是什么坏事。就算有什么精怪,也绝对不会打货品的主意,顶多就是我们几把老骨头,给它吞了啃了,没什么大不了。我老汉活了这么些年,还没见过妖魔鬼怪之类的呢。” 长卿恭敬地过去搀扶,“吴叔,这次您就应该在家享清福,您说这么老远,雪路难行的,您还押车过来,长卿实在是罪过大了。” 吴叔走到长卿身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