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盏辞难得烦躁起来。 偏偏此时接到顾怀信的电话。 她冷声道:我晚上会过去。 顾盏辞躺在床上,昨晚一晚上没睡好,困意不断袭来,但因为心里有事,惦记着苏冥喜欢自己,一直没法真正入睡。 她到顾怀信那里时,全程冷若冰霜。 宁茗也在,看到她之后眼神明亮,顾盏辞冷着脸,她为什么能看出宁茗喜欢自己,却看不出苏冥喜欢自己? 顾盏辞百思不得其解,苏冥的伪装技术这么好吗?明明她们之间亲吻过,同床过,她还看到过苏冥的裸/体。 说到底,还是因为她太信任苏冥,换做任何一个人这样做,她早就远离了。 听说你把那个疯子接回家过年?你没缺胳膊少腿吧?顾怀信冷嘲热讽道。 没有哪对父女关系像他们一样,恨不得对方早点死,唯一关联就是公司利益。 顾盏辞眉毛都没动,不愿意从他嘴里听到半句关于母亲的脏话,眼底仿佛藏着冬日寒冰,冷乜着他:你找我有事? 顾怀信换了个镶金边的水烟筒,身上的老人味混合着浓浓烟味,顾盏辞蹙眉,和顾怀信多呆一秒钟她都觉得难受。 有事才能找你?我还没死,过年你也不来,你心里还有我这个父亲,还有我这个公司董事长吗?顾怀信讽刺道。 那样对待她和她母亲。 竟然还希望父慈女孝? 顾盏辞嘴角噙着一抹嘲讽:没有。 没有两字像是击破顾怀信平静表面的一块石块,他怒道:顾盏辞,你翅膀硬了,我随时可以罢免你,你以为你真是公司掌管者,可以为所欲为? 顾盏辞不以为然道:股东们只想要更多利益,而我可以创造价值,你以为这么多年,我真的只吃素吗? 起初,她的确只是一个工具人,一个连继承权都没有的打工人,一个表面风光实际上连自由都没有的傀儡。 可这些年的经营,就算离开公司,她依旧可以独当一面。 顾怀信气得脸皮发抖,双手打颤,他欣赏顾盏辞能力,利用顾盏辞,可惜他现在老了,但公司终究还是在他们顾家人的手上,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只要最终是落在顾时月手上就行。 他低头吸了一口烟,喉咙里仿佛卡着一口痰:你妈是疯子,你也是疯子。 是啊,我们全家都是疯子,就你一个是正常人。顾盏辞勾唇笑道,忘了告诉你,我和我小妈也有一腿,向你学的,我的好父亲。 顾怀信: 他立刻看向站在一旁的宁茗。 宁茗在听到顾盏辞的话瞬间脸色通红。 怪不得宁茗一直脸红,原来她们俩 顾怀信用力甩掉水烟筒,烟筒里的水洒了一地,有些溅落在顾盏辞裤腿上。 他骂道:顾盏辞,你个不孝女。 顾盏辞捏着纸巾,擦了擦裤腿:我只是学你而已,偷偷爬上小妈的床,偷偷生个私生子,然后安心等亲爹死,结果亲爹刚死,你能证明性/功能完好的唯一儿子也没了,是不是很还原? 顾怀信身体剧烈颤抖,呼吸急促起来,眼珠死死地瞪着顾盏辞。 顾盏辞云淡风轻道:你给我找了这么多个小妈,你猜我拢共碰了多少个? 顾怀信眼珠瞪圆,他最忌讳有人绿他,此时血压升高,怒道:滚!滚出去! 不用送。顾盏辞莫名有种畅快感。 宁茗跟在她身后:盏辞,你今天 很暴躁,和平时完全变了一个人,以前顾盏辞也会生气,但说话还是留有余地的,不会像今天这样胡诌乱扯。 顾盏辞淡淡道:我没事。 宁茗有些担心:他会不会出事? 顾盏辞冷哼一声:他除了硬不起来,还有别的问题吗?一时半会气不死,祸害遗千年,他命长得很。 她还等着送顾怀信去精神病院呢。 顾盏辞这么直白地说起硬不硬的问题,宁茗脸颊直接发红,说:也是,我们已经分开了,他不喜欢我脸红,我是来收拾东西的。 顾盏辞道歉道:不好意思,刚刚把你牵扯进来,我没那个意思。 宁茗摇头:没事,我也不喜欢他,不喜欢他身上味道,不喜欢他靠近我。 顾盏辞拧着眉:他动过你? 宁茗急得摆手:没有没有,我们在一起之前签好合同的,不过他经常在外人面前搂着我,身上很难闻。 顾怀信喜欢抽烟,还常年吃某方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