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苏苏崩溃地大哭,他朝简守爬过去,紧紧地握住他手,指尖抠地发白。 “秦狩!秦狩!你这个大坏蛋!” 你怎么还不来救我们? 结界破碎的最后一刻,巫苏苏趴在简守的身上。 想要将他护在小小的身体下…… ………… 斯年游荡在大街上,像个失去魂魄的亡命人。 众人看他浑身是血,狼狈又可怖,都胆怯地避开了。 有男人想去报官,可被自己婆娘拦住,劝说莫管他人瓦上霜。 斯年不知道自己在往哪里走,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 凭着残留的直觉,他走进了安置段晚盈的客栈内。 血色的脚印踩在木板上,是难听的吱呀声,他逆着光站在门口。 指尖的血液点滴落在地上,他凝望着坐在床榻上的段晚盈,沉墨一般的眼里是疯狂的偏执。 “告诉我,你知道的所有。” 瘦得不成人形的段晚盈穿着干净的衣服,眉宇间是化不尽的愁苦。 她没疯,可她觉得面前的人快疯了,只要一点点就可以将他彻底击垮。 “你想听什么?” 她都犹豫让斯年变得焦虑不堪,像不得解脱的困兽。 他抓住自己的头发,在原地打转:“你当年看到了什么!你知不知道阿守是怎样死的!?” 那把大火,是谁放的? 阿守,两个字让她陌生,这样的斯年让她害怕。 段晚盈站起来,一手撑在桌面上,顺下这一口气。 “你究竟是谁?” 为何会知道简守,又为何非要问求当年的事情。 他是谁?斯年看着指间被扯下的头发…… “我是阿守养大的孩子……” 段晚盈觉得残忍,鼻间发酸,一一道来:“三弟,死得很惨。” “他们都想让他死,什么沉塘的尸骨不过是找的借口,让他背了个怎么也洗不脱的罪名,他们的狠心手段我也是后来才明悟……” 只不过那时候已经晚了,她同情简守,也为自己的遭遇心寒。 “三弟被挖去了右眼,又染上了风寒,被扔进柴房里是活不过当晚的,简昀半夜出去的时候我醒了……就跟了出去。” 她的表情变得难堪,似乎难以开口,目光里也浸满了当初的惊惧。 那晚霜寒露重,段晚盈只来得及裹上一层薄薄的披风。 她远远地坠在后面,没有被简昀所发现。 她一路尾随着他来到了关押简守的柴房外,心中忽而有了隐秘的猜测。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一一证明了她疯狂的猜想。 简昀将简守压在身下,任他拼命地挣扎…… 躲在窗栏处的段晚盈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恐惧的眼泪成串的滚落。 她不敢发出半点声音,更不敢冲进去阻止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