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无声的滑落,夏朗咬住了手帕让自己不要出声。 他是帝皇,他永远不能展现出脆弱的一面。 眼泪顺着脸颊流进了嘴里,帕子上汤的香气还犹存,混在一起却混合成了一股苦涩的味道。 真苦,夏朗想,还好千亦没有喝。 他果然没有煲汤的天赋,婉熙郡主温婉贤淑的名声传遍了整个京城,她一定很会煲汤吧。 等夏朗回到宫里的时候,他已经完全调整过来了,除了眼眶红红的以外,看起来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他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御书房处理这两天积累下来的奏折,这几天因为大婚和他的生病,他已经有好几天没有上朝了,更没有处理政事,积累下来的奏折有了半人高,夏朗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开始处理起来。 他批到一半的时候,沈寒之过来了,手上端着一个白色的炖盅。 “皇上,”沈寒之放下手中的炖盅,来到夏朗身边,给他按了按肩膀:“休息一会,吃点东西吧。” 夏朗看着这个炖盅,骤然想起了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心情瞬间低落了下来,但是他知道沈寒之是好意,他不该对他发脾气,所以只能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寒之哥哥,朕不饿。” 沈寒之看着夏朗一点血色都没有的脸色和红红的眼睛,怎么能不知道他这次去将军府肯定没有好下场呢? 他心中酸涩,但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继续扮演着“寒之哥哥”的角色,轻轻的抽出了夏朗手中的笔:“不想喝也休息一下吧。” “寒之哥哥……”夏朗看了一整个晚上的奏折,眼睛有些酸疼,闻言顺势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然后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有些撒娇的说:“你帮朕看看好不好?” 沈寒之心里一动。 这是他进宫的目的,也是父亲千叮咛万嘱咐的事情,但是现在小皇帝把他摆在了他面前,他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相反,还带着一些恐慌,他也不知道这恐慌来自于何处,心中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不能看。 “皇上,臣不敢,这是逾矩。”他不动声色的拒绝了夏朗。 “这有什么关系,”夏朗拉过了沈寒之的手:“寒之哥哥,你是朕的皇后,母后跟我说过,夫妻同心……” 他说到后面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放开了沈寒之的手,不好意思的笑了:“哎呀,朕都忘了寒之哥哥在北疆有喜欢的人了。” 看着被那双柔嫩的小手放开,沈寒之有些失落,简直想掐死之前那个乱说话的自己,他喜欢的人不就坐在他面前吗?又哪来的北疆? “其实我……”他想解释,但是刚开口就马上不打算继续说下去了——要是坦白了,夏朗一定会疏远他的,他不会再有机会接触夏朗了。 “恩?”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