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大步上前,左手按住希尹腰间,右手抓住他的胳膊,用力一甩,将希尹摔得原地转了个圈,无助地坐在地上。 “摩诃般若波罗密多!”宗雅轻念佛号,风轻云淡地坐在地上,任由小雨不断落下浇在脸上。 毕竟是在少林寺学过几天,宗雅的擒拿已经有了几分火候,希尹已经完全不是对手。 “希尹,你无知如刚来大宋的我等,我不怪你。 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以后你会明白我们才是真正的热爱大金。” 希尹这才反应过来,厉声道: “有本事今天就把我打死在这!” 宗雅冷笑道: “我的每一拳都是对大道的热爱,杀你作甚?善哉,善哉!” · 希尹已经有点分不清东西南北。 他宁愿自己现在是产生了幻觉。 同时,一个毛骨悚然的念头开始在自己的心底缓缓升起。 他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宗雅。 应该说这里大多数的女真子弟他都认识。 这些以前早早就能骑马射箭,在强敌阵中来去自如的女真子弟或低头垂思,或仰天淋雨,跪坐在天幕之下,看得让人浑身发冷。 这是怎么做到的? 这些人……到底经历了什么? 希尹是个汉文化爱好者。 但以他的认识,还是没法理解这套路到底是什么。 只是,他隐隐感觉有些问题。 就在他彷徨无计时,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和蔼的声音: “年轻人,你在烦恼什么?” 希尹猛地转身,只见身后立着一个须发雪白,神色颇为平静安详的老者。 “尊驾是?” “我叫黄裳,汝手上这《九阴真经》正是老夫所做!” 原来是宋国的火药大师! 希尹赶紧连声道失礼,黄裳颇为慈祥地道了声无妨。 他把希尹请进自己房中,请希尹坐下,叫人煎了两杯茶,风轻云淡地笑了笑: “宗雅这娃娃执拗了些,将来能成一代大儒,以后也能为大金国做些事情,汝等都是兄弟,何必大动肝火。” 黄裳的身份现在已经在金国传的颇为神奇。 此人是一代大儒,又精通道法,精通大道,不愿做官,希尹自然也不敢怠慢。 “小的粗陋,倒是让黄学士笑话了。” 黄裳乐呵呵地道: “哪里笑话。 宗雅好佛,老夫强令其学儒,其实是违背其本意,存了点自己的心思。” 希尹没想到这老者居然当面说有别的心思,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赶紧道: “求老丈指点了。” 黄裳微笑道: “其实我很喜欢贵国的这些娃娃。 他们天性淳朴,又勤奋好学,远胜高丽那些狡诈之辈。 老夫以自己毕生本事所授,就是为了让他们以后能回去好好建设大金。” 希尹大喜,想不到这老者居然是个大善人。 怪不得宗雅他们能这么快就学到火药之法。 “黄学士既然也厌恶高丽,何不游说朝中重臣,停了高丽的硝石供应,我大金日后必有重谢啊。” “难啊……”黄裳苦笑道,“这就是我让宗雅学儒的原因。” “高丽数百年与我中原恭顺,又勤修儒道,连自己的文字都不用,通盘接受我大宋之法,与我大宋息息相通。 贵国与高丽抵死相拼,我朝中众人倒是人人心向高丽。 再说,前些日子燕王收复燕京,可贵国勃极烈宗翰不肯放弃,仍提大兵屯驻居庸关。 阁下说,如此情景,我等是帮高丽,还是帮贵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