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宜提前和爸爸妈妈说好,周六要和朋友在家一起做饭。季爸爸和季妈妈周末也有工作,留给小朋友们地方让他们玩儿。 薛芳芳抱着一个大袋子赶来,月宜笑道:“你今天要给我们做什么好吃的?” 薛芳芳拿出螺蛳粉:“要不我就偷个懒,下包螺蛳粉吧。” 月宜无奈说:“那估计我妈回来闻到这屋里的味道,得把我扔出去。” 薛芳芳哈哈大笑。 袁随风和吕晋前后到达,也都准备了自己需要的食材。 月宜还在生袁随风的气,从他进门就没有好脸色。她给吕晋和薛芳芳都冲了热可可,只有袁随风没有。袁随风去了吧台跟在月宜身后委屈地说:“月宜,为什么没有我的份儿?” 月宜一指台子上的瓷杯,漠然说:“你自己冲。你不是都来过一次了吗?” 吕晋正好过来要和月宜说话,听到这句微微一怔:原来,原来他们这么熟。 袁随风依旧在磨蹭月宜:“你就给我冲一杯吧。” “不给。”月宜忿忿不平,“吕晋和薛芳芳是第一次来,所以招待他们。你都轻车熟路了,自己有手有脚。” 吕晋眼神微微一黯,退了出去。 袁随风听闻吕晋是头一次来,心头一喜,这地方还是他的地盘。他拿过杯子开始冲热可可,嘴唇禁不住上扬。薛芳芳看着吕晋眉眼有些郁色问道:“怎么了?” 吕晋摇摇头坐回沙发上,捧着杯子不说话。 薛芳芳去了厨房,听到月宜和袁随风拌嘴便打趣说:“你俩躲这儿吵架呢?” 月宜白了一眼袁随风:“他真讨厌。懒死了。” 薛芳芳依靠在门边:“袁随风,你要做什么菜?” 袁随风拍拍胸脯,信誓旦旦:“我要给你们做四喜丸子!” 薛芳芳表示难以置信。 月宜冷飘飘地说:“我才不信。你能做出一碗稀饭我就烧高香了。” “你们等着。我一定能做好。”袁随风精神抖擞地开口。 吕晋今天准备的是平桥豆腐羹,这道淮扬菜也是他和妈妈学的。吕晋是个很斯文文静的少年,做什么都是慢条斯理,他在厨房长身玉立,即便挽着袖子戴上围裙,也仍然很好看。 而一边的袁随风就是另一种景象了,猪肉馅剁得满天飞,一会儿嚷着“白胡椒在哪儿”,一会嘟囔着“好像淀粉放多了”。 月宜的醋溜鱼片基本工作都已经完成了,看到袁随风那边犹如“犯罪现场”一般的场景,实在忍不住了,埋怨说:“袁随风,我妈妈刚刚换的墙砖都被你弄脏了!” 袁随风双手都是油腻腻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讪讪道:“我小心点……” 月宜推了他一把,嫌弃道:“你闪开。” 袁随风站到一旁,月宜给他整理一番,菜板上的肉慢慢规整了。吕晋有条不紊地做好自己的那一份,回眸,袁随风站在月宜身后,看着月宜给他收尾。月宜嘴上责备,但实际上语气却带着些女孩子的娇嗔,甚至看向袁随风的目光都是宠溺的。 她从未和自己这么说过话,她看着自己的目光永远都是清澈的,没有丝毫特殊的情感。 “你这是和谁学的?”月宜问袁随风。 “昨晚和我妈学的,本来已经做得很好了……”袁随风声音渐次低下去。 月宜忍俊不禁:“合着你是搞突击啊。不该让你来,你就纯粹帮倒忙的。”她把肉馅递给他:“你劲儿大,赶紧搅和上劲。”袁随风就听话的使劲搅馅,傻乎乎地,一点都没有往常那种跋扈劲儿。 薛芳芳看着他们并肩挨在一处,感觉自己的好闺蜜好像有点春心萌动了。可惜月宜从小到大在感情上总是不开窍,袁随风要如何是好呢? 餐桌上盛放着四个初中生忙碌一上午的成果。主食和甜品是薛芳芳做的西班牙海鲜烩饭与芝士玉米烙,月宜则贡献了糖醋排骨和酸辣土豆丝,吕晋完成了平桥豆腐羹还有清炒腐竹,以及,袁随风那道令人捧腹的“四喜丸子”。 薛芳芳为大家摆好碗筷,四人纷纷围着餐桌照相留念。薛芳芳故意把袁随风的四喜丸子摆在最中间:“这道菜绝对是值得一篇好文章。这不叫丸子,这叫肉疙瘩。” 众人大笑。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