粲,因此,不为己甚,没杀赵浚的儿子赵骧。 你没杀我,不代表我要感激你,齐王、成都王起兵讨赵的消息传来,赵骧即逃出洛阳,北投成都王,成都王以之为都护,参与了黄桥及其后的一系列战役。 卢志的话,听上去,虽挺有道理,但杀陆机,成都王已经有点后悔了;杀陆云,决心始终难定。 王彰等上书之后,十数人联袂入见,叩头流涕,请陆云命,成都王更加犹豫了。 就在这时,狱吏来报:孙拯招了! 事实是—— 孙拯遍尝酷刑,数度昏厥,两踝骨见,始终大呼,“陆士衡冤枉!” 狱吏亦佩服其义烈,劝道:“二陆之枉,天下谁不知之?然君不爱身乎?” 孙拯仰天长叹:“陆君兄弟,世之奇士!吾蒙知爱,今既不能救其死,忍复从而诬之乎?终不能从君之命也!” 孙拯门人费慈、宰意,诣狱,为孙拯鸣冤。 孙拯叹曰:“吾义不负二陆,死自吾分;卿何为尔邪!” 对曰:“君既不负二陆,仆又安可负君!” 狱吏密报孟玖、卢志,孟、卢知孙拯终不可屈,乃令狱吏冒孙拯做供词,然后趁其昏厥之时,强按手印。 狱吏呈上孙拯“供词”,成都王看了,先是瞪大了眼睛,继而喜动颜色:乃公没有杀错人! 乃执孟玖手曰:“非卿等之忠,不能穷此奸!” 遂夷二陆、孙拯三族。 费慈、宰意闯营,大呼“孙拯奇冤!”但他们没能见到成都王—— 孟玖喝令,来者谋刺大王,乱刀砍死! 得知消息之首尾详末后,江统枯坐房中,一动不动,整整一个时辰。 然后,突然一跃而起——一个姿势坐的太久,血流不畅,还险些摔了一跤。 出门,直奔文鸯下处。 一见面,不寒暄,不做揖,只瞪大了布满血丝的眼睛,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次骞!我决定了!那条路,我走!……走到底!” 回到自己的下处,一坐下,即开始大快朵颐,将侍婢送来的晚膳——满满一食几的饭菜,吃的干干净净,一口不剩。 * 河间军再次东进。 一如何天之料,张方回撤至雍、司之交,粮草便接济上来了,非但粮草,河间王还给他补充了近万兵员,于是,屯华阴,休整士马,士饱马腾之后,掉头而返,鼓旗而东。 河间王给何天写了封亲笔信,对之前种种“误会”,表示歉意,并保证说,张方那个楞小子,我已经批评过他啦,此次东进,再不会发生类似的误会,请您放心罢! 意思很明白:我不来找你的麻烦,你也别来坏我的好事。 河间王做如此表态,算迫不得已,但是必须的——后路、粮路不靖,这个仗,没法子打。 也算说话算话,张方所部,虽然还是一路掳掠,但对何天相关利益,“秋毫不犯”。 何天虽未给河间王回信,却也没再找张方的麻烦。 长沙王也没像上一次那样,前出至百里之外迎敌。 就这样,河间军兵不留行,十三里桥在望了。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