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略一顿,“彰请教,这个‘有人’,到底是哪一位?” 刘渊干笑一声,“文昭,你以为,此吾之自荐?你误会我了——这是孟玖的主意!” 王彰再点头,“嗯,目下,邺人心惶惶,孟玖这个主意,是效杨骏之故智嘛!” 所谓“杨骏之故智”,请参考本书第三十一章《我特么犯了一个大错!》。 “不过,不晓得元公想过没有,杨骏施此计,元公或能拿到一道天子诏;成都施此计,天子诏却是一定拿不到的——” 略一顿,“如是,元公乃至吾五部上下,便尽为‘助逆’了!” 刘渊轻笑一声,不说话。 “或者,‘有人’之中,孟玖之外,尚另有其人?” 言下之意,你自己其实也是很想介么干的,对吧? 刘渊开口,慢吞吞的,“文昭,有人说过这样一段话——嗯,这个‘有人”,真不是我——请你赏鉴,说的有没有道理?” “元公赐教。” “有人说,‘自汉亡以来,我单于徒有虚号,无复尺土;自馀王侯,降同编户,而晋人……奴隶待我!今吾众虽衰,犹不减二万,奈何敛手受役,奄过百年?’” 顿一顿,“彼人还说,‘左贤王英武超世,天苟不欲兴匈奴,必不虚生此人也。今司马氏骨肉相残,四海鼎沸,复呼韩邪之业,此其时矣!’” 左贤王就是刘渊,他的职号是“双轨制”,左贤王是用于匈奴内部的职号。 王彰点头,“有道理!” 刘渊眼中灼然生辉,“那——” “我说‘有道理’,是说以前;监国遹当国,这个话,就没有道理了!” 刘渊目光一跳,“怎说?” “监国遹亲口对我说过:以后,境内四夷,一律编户齐民,与华人无二;其中英俊,一般的举秀、孝,擢于朝堂,亦与华人无二!” “一句话,真正做到无分族类,无分畛域!再不扯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了!” “也不再玩儿什么质子的把戏了——如元公者,量才任使,该牧民的去牧民,该领兵的去领兵,该参机枢的参机枢!” 刘渊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元公不相信?” “非敢质疑于监国,只是……确实突兀了些。” “好罢,日久见人心!” 顿一顿,“既如此,先不说‘信’,先说‘力’好了!” “力?” “左国城之众,不过二万;举五部之全力,亦不能过五万——元公真以为,以此区区之众,便可挑翻偌大一个晋,‘复呼韩邪之业’?” 刘渊不说话。 “成都上下松懈,兵力虽众,或不在元公眼中,可是,监国遹呢?” 刘渊淡淡一笑,“监国遹的兵力,似乎也没有多少罢?” 顿一顿,“薄城之夜,城外炬火虽多,但似不无刻意张大声势之嫌?石超昏天黑地,不辨所以,我呢——” 再轻笑一声,打住。 王彰冷冷说道,“石超的眼光,自然比不得元公!可是,我怕元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其二?” “孟叔时已完成了五万雍秦精兵之整编,元公知否?”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