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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0)


认,承认了这一点,就好像承认了他和程朗月实际上没有任何关联。

    程朗月这两天没吃好也没睡好,更别提还整晚整晚地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坐到车上便觉得头昏脑胀,没一会儿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祁夏一摸才发现他发烧了。

    祁夏把人送去医院,又独自驱车回到了1819。

    他一定要找到事情的真相,否则他终日都会寝食难安。

    1819的门只是虚掩着,祁夏推开门,看到地上的痕迹,心中便是凉了半截。

    这些痕迹,确实和他那天的经历完全吻合。

    祁夏打开手机摄像头,慢慢走上了阁楼。

    整栋楼里十分安静,短短几分钟被无限的寂寞拉扯得像是有几个世纪那样漫长。

    终于来到阁楼门口,祁夏先是抬头看了一眼门框顶部,没有任何痕迹,这让他略微松了一口气。

    然而下一秒,他看到已经松动的门锁,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还记得那天他是怎样疯狂地撞开了这扇门。

    鬼?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无神论了二十几年的祁夏,这个时候也终于不得不怀疑起了自己的观点。

    祁夏缓缓推开门,走进了阁楼。

    窗户被黑色的窗帘盖住,一点光都透不进来,整个房间里显得有些阴暗,桌上一个小黑盒子显得格外显眼。

    之前应该是没有的。

    祁夏立马联想到警局听到的那个失踪的黑盒子,走过去想要查看那个突然多出了的小黑盒。

    嘭!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响动。

    祁夏一个激灵,缓缓回过头,门口似乎有一个黑影,他还没看清楚,那个黑影猛地扑了过来。

    祁夏没站稳,被扑着连连退了好几步,后背抵到墙才停下来。

    那个掐住他脖子的黑影赫然就是江池!

    祁夏瞳孔猛缩,抓住江池冰冷的手腕,却怎么也扯不开。

    江池的力气很大,他肺部的空气被剥夺,眼前出现星点的黑点。

    不行!他要赶紧象个办法!

    祁夏扣住江池的手,无意中发现江池竟然有一截断指,比手腕凉上不少。

    他使劲捏住江池的断指,像是冬天时捏住了冰块,凉气涌向身体,手指迅速变得冰凉麻木。

    江池的脸也变得扭曲,这截断指似乎给他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祁夏看准时间猛地掀开江池,捡起地上的手机就想跑,但他跑到门边才发现,门像那天一样被锁上了。

    他使劲撞着门,但都无济于事,江池从后面扑上来,缠住了他的脖子。

    呼吸逐渐困难,恍惚中,祁夏似乎看到了程朗月那张总是带着忧郁的脸。

    对了!程朗月!

    祁夏拼着最后一点力气,拨通了程朗月的电话

    喂?祁夏沙哑的声音传出来。

    谢天谢地,他已经醒了。

    几乎是同时,江池松开祁夏,瞬间消失了个干净。

    门也开了。

    祁夏跪倒在地,享受着劫后余生的空气。

    喂?你怎么了?说话。

    我在1819,祁夏拿起手机,干咳了几声,嗓子总算不那么难受了,继续道:回去再跟你说。

    依靠着程朗月的电话,祁夏安全离开了1819,并驱车回到了医院。

    我在1819遇到江池了。祁夏直截了当地告诉程朗月。

    程朗月有些惊讶,毕竟当初他在1819时,江池怎么也不肯出来见他。

    祁夏拉开衣领,露出脖子上可怖的掐痕。

    他想杀了我。我给你打电话才逃过一劫,他一听到你的声音就消失不见了。

    为什么不愿意见他?

    在程朗月的记忆中,似乎也有着类似的事情。

    因为文理分科的事情,江池在医务室里哭,哭得眼睛都肿了,那个时候他也是这样,怎么都不肯从被子里出来让程朗月看见。

    因为那个时候的他不好看

    程朗月心下了然,问道:他当时是什么样子的?

    脸色青白,额头流血,后脑勺上还插着一把刀。

    他为什么要杀你?你做什么了吗?

    你为什么要问我是不是做什么了?祁夏反应很是激烈,激烈得甚至有些奇怪。

    程朗月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你什么都没做,他为什么无缘无故要杀你?

    对啊,你应该问的不就应该是无缘无故的他为什么要杀我吗?你为什么要问我是不是我做了什么?你这是什么受害者有罪论?

    你不觉得你有点太激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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