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袍的中年人,其中一个说法和年轻天师如出一辙,也不愿意出手;另一个则是把情况说得很严重,索要一大笔出手费。 祁夏人不傻钱也不多,还是决定自己动手。 一番折腾下来,天色已经黑了。 经历过有神论暴打的祁夏决定先回去睡一觉,等第二天天亮了再去挖江池的尸骨。 一夜无话。 一觉醒来,祁夏先是带着早饭去见了程朗月。 他没把昨天的事情告诉程朗月,他害怕程朗月会反对他的决定,毕竟他做的事相当于会让江池永远消失。 程朗月看起来也心事重重的,他总是想起江池,至今为止,他还是没搞清楚江池做这些事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而他和江池的交流又总是以失败告终。 他总觉得,江池似乎瞒着他要做什么。 江池,你究竟想做什么? 程朗月不自觉地摸上了脖子上的项链,当初江池送给他的,并叮嘱他不要告诉任何人,至今为止,他也没想明白这个举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两个人面对着坐着吃了一顿饭,谁也没说话,无形间距离已经拉开了千山万水。 他们都有事情瞒着对方,并且他们都意识到了这件事,但谁也不想先开口。 祁夏吃完饭,又匆匆走了。 他要去1819挖出江池的尸骨。 按照程朗月的说法,江池当初从阁楼的窗口掉了下去,而阁楼窗口下那一片草长得格外旺盛,江池因为尸骨被留在1819没有得到安葬而变成了缚地灵,他的尸体究竟在哪里,已经很清楚了。 祁夏驱车来到1819,幸亏这里时废弃别墅区,就算大白天他在这里挖东西,也不会有人注意到。 扒开阁楼窗口下的茂盛的草,黑红色的泥露出来,似乎一股腐臭味也随之散开。 祁夏脸色变得难看,他实在很难想象,是什么样的父母,在孩子死后甚至连尸体都不给他收,任由他变成缚地灵日复一日徘徊在这里。 他一边挖着泥土,一边回想起了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 很难想象,几个月前的他还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对一切鬼神说嗤之以鼻。 现在,他已经完全相信了鬼神的存在。 突然,他想起来天师曾对他说过的话:夺舍需要满足两个条件,一是鬼气入体,而是要相信鬼神的存在。 他所经历的这一切事情,仿佛都是在一步步走进江池的圈套。 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到底忽略了什么? 时间开始倒退,所有的一幕幕再次经过脑子。 回退、回退、回退 戛然而止! 我记得你的鞋边有一些黑红色的泥,因为鞋子很白,我很难忽视那些泥点。 当初程朗月给他描述他去送信是曾说过这样的话。 黑红的泥点 祁夏低头,发现他的鞋底再次沾上了黑红色的泥。 他曾经来过这里,那一次他做了什么 断指 江池的手指不是死前断的,而是上一次他被江池附身时取走了尸体上的手指! 所有的线索终于连上,江池从头到尾的目标就是祁夏! 祁夏一个激灵,丢掉铲子就想跑,但是什么东西抓住了他的脚腕,让他寸步难行。 天色突然暗了下来,别墅周围狂风大作,卷落枯叶,似乎预示着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祁夏缓缓低下头,看见土里钻出一只断指的手,抓住了他的脚踝。 凉气从脚腕源源不断钻近身体,仿佛什么东西顺着腿钻了上来。 在这种情况下,祁夏很难说服自己不害怕,尤其是在知道有一只鬼想要夺走他身体的情况下。 越是害怕,那股凉气来得越快,一切仿佛一个恶性循环。 祁夏脑中不断回想起天师对他的告诫,绞尽脑汁想着逃跑的方法。 对了,天师不是给过他一个符吗? 祁夏摸向口袋,却只摸到了一片柔软的灰。 他输了。 输得彻头彻尾。 江池猜到了他会忍不住想要除掉他,也猜到了天师会因为对方只是一个小小的缚地灵而不愿意出手。 所有的一切,最终造成了他只能站在原地、毫无防抗之力地被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