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昨日大师兄示范时把铁杵弄细了三分之二,程雁书还在窃喜取到了巧,万万没想到一个晚上,鸿川竟然把针给实现了? 鸿川是个好少年!程雁书在心里澎湃地发誓:以后,他就是我亲弟弟! 欢快地喝了白粥,吃下那美味的咸菜,程雁书听到门外响起小师弟的声音:四师兄,大师兄请。 请啥?他匆忙咽下最后一口咸菜。 请四师兄,至明极堂议事。 程雁书到明极堂时,除了四位长老之外,其他师兄弟俱已到齐。 长老座位左侧加了三张椅子,白映竹和薛明光,还有个十八九岁的精致少年端坐其上,三人俱是非常符合世家风范地正襟危坐。 看到程雁书进来,薛明光立刻把正襟危坐放到了一边,站起来就向他迎了过来,一把搭住他的肩膀用力拍击:雁书啊!我们又见面了! 程雁书被他这么一搭,即使丹田里仍有那柔和的气流运转,却也没防备地脚步虚浮地踉跄一步。 薛光光,你是对拍死我有什么执念吗?皱眉去掰薛明光揽住自己肩膀的手,程雁书吐槽着。 鸿川。韩知竹开口唤道,四师兄昨日受了寒,你且扶着他些。 借着快步过来的鸿川的搀扶,程雁书总算脱离了薛明光的勾肩搭背。 和白映竹及薛明光及那个精致少年见过礼,程雁书才知,那精致倜傥的少年却是白映竹的弟弟,铸心堂的少主,白映风。 白映风也如王临风一般,风雅地摇着一柄玉骨扇,虽然年轻,却气派大方,毫不轻浮,乍眼一看,比薛明光倒更似一派之少主。 长老们还没来,年轻一代虽然有家教约束,凡事依礼而行,但到底多少带了几分随意。见完礼,被鸿川扶着在椅子上坐下后,薛明光又扬声唤程雁书,我来了你都不来接我,你实在是,太见外了! 程雁书无奈:他其实想和薛明光见见的,至少薛明光还真是他来这里之后第一个可以用朋友来定义的。只是 程雁书看一眼韩知竹,叹了口气。韩知竹亦是回看他,眼神里满是端正无波。 程雁书一语带过了薛明光抱怨自己没迎接的话题:我就奇怪,怎么哪儿都有你?你不是回你家泰云观了吗? 薛明光却正色了:宿州是我泰云观庇护之地,我当然义不容辞。 这薛明光吧,平时活泼跳脱,但骨子里,无论如何都刻满了少掌门的意识,在需要时即刻觉醒。程雁书想,这就是所谓的世家风骨吧。 一如自己家大师兄。 说话间,四位长老也来了明极堂。彼此叙礼之后,长老们开始惯例踢球了。 鸿川端着个精致的茶盅,尽量轻手轻脚地走到程雁书身边,递给了他。 四师兄,这是姜枣茶。鸿川贴近程雁书耳边,小声说,大师兄说你昨日受了寒,让我吩咐饭堂特意熬制的,能祛寒除湿,你多喝些。 有些淡淡的甜和浓浓的暖的姜枣茶在喉中滚出了一片舒服。 那舒服蔓延着一直沁到了心上,程雁书觉得,确实挺暖的。 长老们自然而然地指派韩知竹作为四镜山参与四极之会的代表,并与白映竹和薛明光不日便前往宿州调查。 慢慢喝着姜枣茶,程雁书全程作壁上观地完成了他参与会议的使命。 做个吉祥物也还不错,他惬意地想。 名正言顺地走完程序后散了会,王临风得体有礼地趋前一步,对白映竹道:不如由我带白大小姐和白公子游一巡四镜山? 白映竹看向韩知竹:久慕四镜山四峰四季的奇美,就是不知道,韩师兄是否有空? 依旧作壁上观地程雁书捕捉到了王临风脸上一丝落寞,飞快闪过,又被他藏在了得体的待客之道的笑容里。 这二师兄,是想和白大小姐共游?他对白大小姐,有心? 那感情好,横竖大师兄好像对白大小姐也没什么亲近之感,若是能撮合二师兄和白大小姐,也是帮了二师兄一把,何况,这样的话,大师兄不就有更大可能是他的了吗? 不知道韩知竹是也察觉到了王临风的落寞,还是确实就是这么直男。他公事公办地对白映竹道:在下确实无空,需得带师弟们日课。何况四峰之景,又还是临风更熟悉,就请我二师弟陪伴了。 白映风唰地合起他的玉骨扇,轻轻在王临风也合起来拿在手中的洒金折扇上一碰,笑得很好看:那就有劳临风哥哥了? 白映竹便轻轻一笑,点了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