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薛明光想了想,犹豫道:你大师兄看着就不像愿意领别人情的,又好像不食人间烟火,你给他带了他也不一定会吃? 他越想越觉得即使给韩知竹带了桂花糖藕饼,也不过会被放在一边动也不动,薛明光更肯定地道:没准他还会说你多此一举,你是不是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可是程雁书也犹豫了。 但是他真的很想给大师兄带好吃的。 宋谨严拍了薛明光背心一下:你又不懂,乱出什么主意? 他对程雁书道:想带就带,别听他的,他根本不懂人心。 我不懂人心?薛明光不干了,宋严严你怎么看不起人呢?我不懂,你懂? 宋谨严压根不答薛明光,只向程雁书道:我想,如此清甜的桂花糖藕糕,加上作为师弟的心意,你大师兄必欢喜的。 对对对,宋少掌门说得对。程雁书得到了支持,又支棱了起来。 买了桂花糖藕糕,又跟着薛明光宋谨严逛了会儿,程雁书感觉放在怀中的糕点慢慢变凉了。 变凉了大概就没有那么好吃了吧。不好吃的东西可不能给大师兄。 急急地说明了想先回客栈的意图,和两人告别后,程雁书按照薛明光的指点,找到了条应该是连通两条街道的小巷,抄起了近路。 小巷不算长,却也一眼看不到头。两边是镇上居民自建的小楼,小楼间街坊彼此争地,巷弄便又高又窄,他越走越觉潮湿阴暗,甚至原本有几分的阳光都慢慢被晦暗的光线吞噬掉了。 走了好几分钟,却依然在前不见出口后不见来路的巷子里无尽向前,程雁书心里忽地闪过熟悉的慌乱之意。他一颤,停了步:这地方,似乎有那么几万分的不对劲。 在停下脚步的瞬间,空气便凝滞般地压迫上来,一股腥臭味渗在空气里,压向程雁书。 看不到什么形迹却能隐约感觉到,有一只奇形怪状的手在向他心口压来。 抬起右手,程雁书竟是下意识地护住了放在怀里尚有微温的桂花糖藕糕。 黏腻的触感随即而来,落在他放在胸前的手背和手臂上。密密麻麻地似是章鱼吸盘一般的东西吸住他皮肤表面,下一瞬,无数根针同时凸出吸盘刺进皮肤,那针似乎带着倒钩,随着吸盘的力度往外拉扯。 是凌迟一般被撕裂的痛苦。 痛到极限一瞬间,却有淡青弧光破空而来。空气中短促响过一声什么东西被切断的声响,加诸在程雁书那只手臂上的东西随着声响失去了力度,垂直地脱落。 大师兄 程雁书在晦暗的光里看到了眉心紧蹙的韩知竹。 归朴凌空横扫向巷尾,而韩知竹快速转身,急切地扶住了程雁书的肩膀。 灵力瞬间渡了过来。 你怎么样?韩知竹声音里不复平日的冷静淡然,多了轻易便可察觉的紧张心疼,抱歉,我来晚了。 大师兄,你一直在暗中保护我吗?程雁书虚弱地靠在韩知竹肩膀上,虽然手臂仍然痛得不可名状,但心却是安定下来了。 我韩知竹刚刚开口,巷尾忽卷起一阵腥臭狂风,归朴自这狂风中穿出,悬停在韩知竹和程雁书面前。 韩知竹手一抬收回归朴,轻轻扶着程雁书,让他靠着巷子的墙面坐下。 他轻声对程雁书道你别担心,等我一晌后,用手指在空中虚虚画了个圈把程雁书圈住了。 归朴悬停在那圈的上方成守势,韩知竹再看了看程雁书,迎着那巷尾的腥臭狂风而去。 太痛了,程雁书的意识逐渐被手臂的疼痛吸走而涣散,在要晕不晕之间,他尽力看向巷尾,用尽全力想要咬破自己的舌尖。 也许他这唯一的能力,能够帮大师兄呢? 但手臂的痛和流失的血抽走了他所有的力气,即使牙齿扣住舌尖,却一点气力也用不上。 反而是归朴时不时地绽出淡青光芒,一次又一次地把程雁书护在那在扑涌而来的腥臭狂风中。 程雁书知道,这是韩知竹在面对妖物时仍然分出的半分元神,妥妥当当地护他平安。 忽然,淡青色光芒大盛,闪过整个暗巷。 下一瞬,归朴直直跌落,坠在了程雁书的面前。 程雁书用尽力气弯腰,紧紧抓住了归朴。 白衣蹁跹而至,韩知竹弯下腰,看向程雁书被拉扯撕裂得触目惊心的手臂。 大师兄程雁书虚弱地抬起没有受伤的左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