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们身后逛着的三位小师弟也惊讶环顾四周:是不是有妖魅,大师兄来不及告诉我们,自己去了? 不会。程雁书笃定道,大师兄没把归朴给我,就不会离我很远。 果然,不过片刻,韩知竹从街对面一家刚刚打开店面准备营业了的店里走了出来。 他对站在原地寻找他的程雁书莞尔一笑,扬扬手:过来。 鉴云发出了了然的哦声:原来大师兄是去豆花店呀。上次我们来的时候,大师兄带我和鸿川来过,走的时候他还特意带了一筒回山呢。 程雁书眼睛一亮。 鉴云快速带着三位小师弟在四人桌前坐下了。他宣扬着上次和鸿川一起喝的豆花有多好喝,雀跃地期待着店家的豆花,同时骄傲宣布:我现在已经是四镜山最懂大师兄和四师兄的进阶师弟了,等回山,我给你们一起讲讲! 而程雁书带着无比得意又狡黠的笑容,踱到了韩知竹站着的桌子前。韩知竹立刻感知到他的情绪,笑道:怎么了? 大师兄,鉴云说你上次来临汐城,有带豆花回山?程雁书眼睛笑得像弯月,老实交代,是不是给我带的? 是。韩知竹答着,眼里闪过一些遗憾。 那为什么没有给我?程雁书眨眨眼,我知道了,你那个时候害羞是不是? 回山后发现你喝菊花甜羹醉了,豆花不经放置,不能喝。 醉酒的事情程雁书装作没有回想起自己当时的闹腾,品味起豆花来。 热腾腾的豆花确实好喝得不得了,程雁书瞄一眼韩知竹和自己碗里内容不尽相同的豆花,又觑眼看了看脸都几乎埋进碗里的小师弟们,低声道:大师兄,我想尝你的。 韩知竹舀起一勺豆花,递到程雁书唇边,待他喝下后,又轻轻用指尖抹去他嘴角沾上的豆花,笑问:还要么? 要。 看他愉悦地喝下豆花,韩知竹问道:和师弟聊什么?聊得好像很开心? 聊我和你怎么变融洽的。 你怎么答?韩知竹倒是饶有兴趣,想听。 我说我为你受过伤呀。 韩知竹的手掌轻轻贴上程雁书心口,在归朴曾经深深戳下去的位置停住。 我说的可是情伤。程雁书点点韩知竹的手背,这可比外伤痛苦多了! 韩知竹的眼神暗了,声音也低了些,贴在心口的手掌疼惜地按了按:以后不会了。 贴近韩知竹耳边,程雁书以靠近说话的姿态堂而皇之地在韩知竹侧脸轻轻咬了一口,又快速退开了。他微微眯眼,舔了舔唇角,启唇道:豆花好吃,我还要。 临汐城的东南西北都已巡视完毕,确无妖魅踪迹和魔气痕迹。隔日一早,鉴云和三位小师弟恭敬地到了客栈的二楼大师兄和四师兄夜宿的房间外请用早膳。 敲了门,门内却一时间暂无回应。小师弟之一道:是不是大师兄四师兄已经去客栈一楼用餐了? 鉴云肯定地摇摇头:不会,四师兄起床要哄,没有这么早。 要哄吗?小师弟之二立刻紧张起来,四师兄是不是有起床气?我不会哄人起床 不用我们。鉴云熟门熟路地对三位师弟低声道:四师兄灵力有损,每天早晨大师兄都要给他渡灵力,起床也是大师兄哄的。 小师弟之三瞪大了圆圆的眼睛:大师兄?大师兄大师兄那么冷肃,会哄人?大师兄哄人是什么样子 他的无尽惊讶被门内响起的韩知竹的声音打断了:四师兄还未起,你们先去用膳。 大概是因了早晨刚醒,比起平日的冷然,大师兄的声音里隐约多了几分磁意。 鉴云答着是,而客栈隔音并不太好的门内同时响起了一声含糊的呢喃。 门边大师兄的脚步声即刻向床榻方向而去。 四师兄软绵的声音又透出来:大师兄 鉴云带着三位小师弟离开,边走边给小师弟们科普他们四镜山的最新常识:四师兄曾经为了大师兄受过很重很重的伤,所以对大师兄来说,四师兄是特别的不同。 听不清的低语声后,软绵绵的一声好酸,还疼又隐约透到了门边。 已经离去的小师弟们没听到的动静,在房间里更软绵地被封闭住了。 去了临汐城两日,回到四镜山后,鉴云惊喜地发现新入门的小师弟又多了二十几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