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没再给五条悟追问的机会。 想要解开狱门疆里的话,就必须要有能够强制解开一切术式的天逆鉾,或者能领所有术式效果发生紊乱相互抵消的黑绳。* 等等。五条悟这下是真的绷不住表情了。 六眼颜色阴沉,心中不断下沉。 他没记错的话 但是这两个咒具,早就已经被六眼毁掉了。 但是这两个咒具,一个在十一年前,一个在一年前,都已经被他毁掉了。 五条悟简直要被气笑: 既然如此,你还把狱门疆里给我干什么。 尽管解开狱门疆里的重要道具已经被毁,但如果是六眼的话,应该也能找到办法解开封印的吧。 天元眯起眼,如果是六眼被封印在里面的话,情况可就要复杂麻烦许多了。 五条悟没说话。 垂挂在胸前的狱门疆此刻好像是被火烤了一般炽热滚烫,骇人的温度穿透衣料,一直向内渗透,直到刻印进心脏。 天元的话语相当无情。 甚至从更加冷漠的角度来讲,炭治郎代替他被封印是意料之外的好结果。 六眼虽然叛逃,却并未引起大的动乱,与现如今的咒术界保持着诡异的平衡。 诅咒师和咒灵在涉谷事变中伤亡惨重,不可控的鬼王被封印,人类社会依旧稳定。 真的是,不管从哪一方面看起来都非常好的结果。 无论如何,选择的权利我已交予你,六眼。 天元转过身,下达了逐客令。 我还是要提醒你,狱门疆的异变无法掌控。谁都不能预料到狱门疆解封之后的情况。 被封印在其内的鬼王此刻又是何种状态,无人可知。 而解封狱门疆与否,全要看五条悟的选择了。 **** 怎么可能不解封呢? 五条悟趴在东京铁塔的瞭望台边,抿着唇,无声注视下方逐渐陷入沉寂的城市。 现在已是半夜,东京铁塔上仅他一人。 夜晚时分喧闹的小摊商铺也早早打了烊,火树银花一样星星点点的灯光在街道上一盏盏熄灭,只留下长久明亮、色彩绚烂的霓虹灯依旧运作,将暗沉沉的黑夜染上一抹绮丽光辉。 五条悟低下头,苍青璀璨的六眼即便是在黑暗中也依旧熠熠闪光。 下方的街道、建筑以普通人难以想象的形式在高纬度中不断扩展折叠,然后经由六眼的分析,又重新反馈到五条悟的脑海里。 怎么可能不解封狱门疆呢? 五条悟叹口气,并非全然封闭的瞭望塔上不知何时吹气一阵夜风,携带者丝丝缕缕凉意的风吹过他的发梢,然后又不知飞向何方。 隔着百米高空,五条悟依旧能够清晰无比地看到那些流窜在大街小巷、阴暗深沟里的诅咒,能够看到四处奔波祓除诅咒的咒术师。 像是对下面的景色感到厌倦,五条悟转过身,胳膊挽着瞭望台边缘的栏杆,上半身向后靠,几乎把一般的重量都压在栏杆上, 他百无聊赖地抬起头,盯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 也不能说是空无一物吧,天花板上倒是还有设计师精心设计的花纹,以及夜晚时会亮起的灯。 哦。五条悟没什么感情地想着。 还有没清扫干净的蜘蛛网,以及躲在角落里偷偷结网的蜘蛛。 他就着这样其实也算不得多么轻松的姿势,脑子放空,好像什么都没在思考。 可是又有连续不断的思绪一下又一下冒出,就好像是什么人在用搅拌棒搅动他脑海一样,连五条悟自己都还没意识到,他已经思绪百转,不知道想了多少。 高专那边暂时不需要担心,毕竟有夜蛾正道在,高层的烂橘子同样投鼠忌器,短期内不敢搞什么动作。 羂索建立的那个什么组织虽然有点麻烦,不过也不是很需要放在心上的东西,反正也有别人在对付,他只需要推波助澜,炸出那个死脑花就够了。 五条悟又无意识抚摸着胸前的狱门疆。 天元看似是将选择权交在他手上,然而实际上,除了解封这个选项,五条悟不会有其他选择。 于理,炭治郎是他(之前)的学生,又是为了救他才会被封印,五条悟不可能坐视不管。 更何况现在鬼血不知是否被滥用,普通人对于恶鬼毫无抵抗能力,只有曾经身为鬼杀队成员的炭治郎知道对付恶鬼的办法。 再加上炭治郎身为鬼王,更够感应诞生的鬼眷族;而被造出的鬼难以受到管控,鬼王对它们有着天然的压制。 多种因素考虑下来,五条悟没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