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看了那青衫文士一眼,眼中流露出几分欣赏之色道:“原来是公与啊,不知公与可有什么话要说?” 对于沮授,说实话袁绍可是非常欣赏的,只不过对方乃是韩馥属官,袁绍就算是再怎么的欣赏,也不能够直接招揽啊,但是对于沮授的欣赏却是溢于言表。 沮授捋着胡须,面色凝重道:“盟主,诸位大人,若是某没有料错的话,桥蕤将军的遭遇绝对不是意外,只怕是楚毅针对我们的一种手段啊。” 一时之间众人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得沮授无比肯定的道:“断粮!” 所有人闻言不由得大惊失色,能够做为一方诸侯者,谁也不是傻子,如何不清楚对于数十万大军而言,粮食的重要性绝对超过一切。 如果说真的像沮授所说的那般,楚毅盯上了他们的粮道的话,那么接下来他们只的麻烦怕是大了去了。 袁绍不禁眼睛一眯,看向袁术道:“公路,你麾下可有其他人来报?” 就是袁术也神色凝重了几分,虽然说对于袁绍很是瞧不上,但是他也不是傻子,不会在这个当头去同袁绍作对,而是稍稍沉吟了一番道:“我命麾下桥蕤、李丰、梁纲、乐就四人各统帅三千人马兵分四路押送粮秣,先前一切都非常顺利……” 正说话之间,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大家心中咯噔一声,抬头看去,只见一名将领蓬头乱发,浑身浴血的进入大帐当中,轰然拜下道:“末将乐就前来领罪。” 只看乐就的反应,再结合桥蕤的遭遇,这会儿在场的一众人要是不清楚乐就遭遇而来什么的话,那么就不配出现在这里了。 袁术豁然起身,死死的盯着乐就道:“乐就,莫非你也被人劫了粮道不成?” 听到袁术的问话,乐就不由的愣了一下,他都还没有说自己遭遇了什么呢,袁术就将自己要说的话给问了出来,不过乐就当即点了点头道:“末将正押运粮秣归来,结果中途却是被一员将领率领数千骑兵突袭,末将招架不住,只能看着对方烧了粮秣。” “楚贼,一定是楚贼派出的人马,看来他这是真的盯上了我们的粮道了啊。” 孙坚眼中闪烁着精芒道:“盟主,必须要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否则的话数十万大军一旦缺少粮秣,到时候怕是都不用楚贼率军来攻,我等便要不攻自溃了啊。” 袁绍何尝不知道这点,但是想要解决这个问题也不是那么容易,不过袁绍却是没有露出自身的情绪,而是看向一众人道:“诸位,可有什么良策教我!” 眼下袁绍还是能够听得进去进言的,一副广听众人建议的架势。 公孙瓒缓缓道:“那就多派人手守护粮道,我就不信人多势众之下,他们还能够焚毁粮秣。” 显然公孙瓒的建议是最为直接的,但是有一点,那就是一旦采纳这个办法的话,必然要花费极大的精力去维持粮道的通畅。 其余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毕竟别人针对你的粮道,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根本就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不过这会儿沮授眼中闪过一道厉色道:“盟主,吾有一策,或许可以给对方一个教训,至少也要让对方劫道的举动收敛一些。” 袁绍大喜道:“公与有何良策,快快道来。” 沮授低声言语,只听得袁绍眼中闪烁着亮光,最后袁绍哈哈大笑,看着沮授道:“公与大才,此计定能凑效,介时定记公与一功。” 一道偏僻的道路之上,一队士卒正缓缓前行,连绵数里全是被抽调来的苦役以及上千辆大车,不用说这正是联军一直运量队。 像这般的运粮队足足有数支之多,负责将源源不断的粮秣运送到联军当中,供应数十万大军的日常消耗所需。 统帅这一支运粮队伍的不是别人,正是先前有过被劫经验的桥蕤,桥蕤骑在战马之上,心头忐忑不已,一副紧张万分的模样。 四周静悄悄的,却是让桥蕤心中越发的担心起来。 当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桥蕤方才还担心有敌人忽然杀出来呢,结果还没有等到他回神过来,四周便传来了喊杀之声,为首的一员将领纵马驰骋而来,不正是他先前所遇到的吕布又是何人。 桥蕤看到吕布的瞬间,心中便是一紧,下意识的想要逃脱,不过想到了什么,桥蕤握紧手中兵刃高呼道:“戒备,所有士卒戒备,务必要守护粮秣……” 吕布远远的听到桥蕤那慌乱的喊叫声不禁哈哈大笑道:“想要护住粮秣,且先问过我吕奉先手中画戟再说吧。” 说话之间,吕布手中画戟向着桥蕤狠狠的劈落下来,以桥蕤的那点修为,被吕布给盯上,怕是只有死路一条。 一股杀机锁定了桥蕤,桥蕤只觉得自己像是坠入而来冰窟一般,就连体内气血都有凝滞的迹象,也就是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