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赚几年钱。” “何靖做了大佬之后,连手段都这么卑鄙无耻。”江叔眼中充满不屑,语气坦荡,“做我们这行早就预了有这一日,她命不好,怪不了谁。” “看来半路夫妻果然靠不住。”平头碾熄烟蒂,眼皮轻抬,露出深琥珀色瞳孔,在暗黑室内幽幽如烛。 “听说澳门浸信的学生,成绩都还不错。”平头从桌上拿过一本薄薄作业翻看,“特别是这位江咏泉小朋友,连字都写得比别人工整。江叔,教子有方啊。” “扑街——!你敢碰我儿子,我要你全家陪葬!” 江叔拔高音量,扯动间铁链哗啦作响。 平头随手将作业本抛到身后,“不好意思,我全家死光了。” 室内唯一铁门被打开。 逆光视觉勾勒出高大轮廓,来人徐徐踱步朝前。 几个马仔立刻恭敬颔首,“靖爷。” 何靖望了眼江叔狼狈神情,转头对平头开口,“还没吐出来?” “快了——”平头起身走到江叔面前蹲下,扯住领口,“没看到我们靖爷不耐烦了?还想不想参加你儿子小学的毕业典礼?仓在哪里,识相的就快点讲。” 江叔喘着粗气,越过平头阴鸷眼神直视何靖,“何靖,你水平真差,连我们二爷身上的一根毛都碰不到,拿我这个做司机的出气?你连倪少翔都不如!” 拳头先于回应,打在江叔腮骨上痛得啐满血水,从另一边嘴角溢出。 平头揍得用力,指节微微发红,“你以为你还是二十年前的蒋家老叁啊?老东西,你五十出头了,还能挨我多少拳?” “你把我打死,我都不会讲的!”江叔仰起下巴,疼痛让他睁不开眼,自知这次凶多吉少。 但背叛蒋兴的下场并没有比死好过。 “阿熙。”何靖给了平头眼色,平头松开江叔,起身站到一边。 何靖往前走了两步,单膝蹲在江叔面前与他平视。江叔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何靖,忽然觉得他有点眼熟,似曾相识。 “你今日接不到蒋小姐,就算我给你回去,蒋兴都不会轻饶你,这点你比我清楚。”何靖开口,声音不徐不疾,仿佛在进行友好会晤。 偏偏这间密室暗无天日。要是墙上再挂多几副刑具,那便是招待特务的水平。 “我死是我的事,但蒋小姐是无辜的。祸不及妻儿,何靖,出来混要讲江湖道义。”江叔身陷囹圄,却始终担忧蒋慈安危。 何靖没想到江叔对蒋慈倒是一片忠心,“二爷果然很会用人,看来你是把蒋小姐当半个女儿了。” 江叔不作回应,冷着脸不发一言。 “其实你今日讲不讲我都无所谓,蒋兴不会为了你跟我拼命,你知道,我也清楚。”何靖唇角勾笑,从地上站起,居高临下俯视江叔。 “帮我带路的人不是你,是蒋兴自己。” 江叔愣怔几秒,脸色突然发白,“不会的,不会的!二爷绝对不会中计的!” “是吗?”何靖敛起笑容,“跟在他身边十几年的除了你就是廖胜。廖胜被他藏起,我只能找你了。你在我手里的时间越久,蒋兴就越多疑。我猜他很快就要出发了。” “死人才会守秘密,你不会。” “何靖,你会有报应的!”江叔咬牙切齿,眼眶被怒火烤得通红。 何靖下颌线绷紧,语气却带笑,“你放心,我有什么报应,蒋兴一样会有。” 平头看了何靖一眼。发现不知从哪时开始,何靖突然没了当年那副青涩模样。如今桀骜霸道,心思缜密,谁都要忌惮他几分。 “你跟了蒋小姐那么久,我给面子她,留你一条命。”何靖在茶楼吻上蒋慈那刻,便知道自己目的达到。 区区一个司机确实不值得浪费时间,他转身准备离开。 江叔突然开口,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