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直不退热,只怕又要劳烦太子为您扎针,届时您有孕的消息也瞒不住。” 皇上当时便察觉到了她有意离开,木槿死后,她情绪一直不太稳定,皇上思忖再三,还是命太医瞒下了这个孩子。 “皇上对您宽厚,不仅允您离开皇宫,还特意叮嘱了奴婢,让奴婢务必护好小皇孙,若是太子另娶又添龙嗣,他愿意让奴婢将小皇孙送回您身侧。” 陆莹的眼泪一颗颗砸了下来,只觉得悲痛难耐,“皇上真答应了会将安安还给我?” “是,皇上一言九鼎,定不会食言,只要宫里再添小皇孙,奴婢便会想法带他离开。” “您放心,有奴婢在,必会拼死护好小皇孙,皇上身边共有云骑二十四人,个个身手不凡,他赐给您一半,另一半则留给了小皇孙,这十二人只要有一个人在,小皇孙都绝不会出事。” “太子妃还是赶紧将小皇孙交给奴婢吧,再耽误下去,等到太子除掉鲁王,事情必然兜不住。” 陆莹伸手将竹篓取了下来,只觉得悲痛难捱,她将安安从竹篓里抱了出来,忍不住压抑地哭出了声。 安安被她喂了一些安神药,此刻睡得正沉,陆莹的泪一颗颗砸在了他白嫩的脸蛋上。她无比后悔为何这一刻出逃,早知道,她该再多点耐心,应该等到刘婉晴等人入宫,等他们诞下皇嗣,等沈翌坐稳皇位。 可开弓没有回头箭,陆莹将脸贴在了安安脸上,一时只觉得心如刀绞,她若此刻回去,宜春宫那具尸体根本无法解释,怕太子瞧出异常,让刘婉晴寻找尸体时,她还特意给她说过自己的伤口,尸体上也有一个跟她一样的刀伤。 太子势必会追查下去,届时说不准真会连累家人。 陆莹这一刻恨极了自己的无能为力,赵公公从她怀中将安安抱走时,她心口疼得有些喘不过气,悲痛之下晕厥了过去。 隐在一侧的落茗赶忙过来扶住了她,她是云骑二十四人中唯一的女子,奉了皇上之命要跟在陆莹身侧,她伸手将陆莹打横抱了起来,冲赵公公点了点头,便将陆莹放到了马车上。 赵公公没敢再耽误下去,除了太子外,唯有他清楚皇宫的密道,他抱着安安走的密道,直接从东宫出来的,他赶回东宫时,众人正在救火。 他特意弄了点灰,将自己和小皇孙抹得狼狈了些,才冲到大家跟前。 漫天的大火,将整个宜春宫照得灯火通明,好多宫女和太监都在救火,宫内被泼了油,火势很大,房梁都倒塌了下来,又哪里是水能灭得掉的。 冰鉴和冰荼都受了伤,她们曾试图冲进火中,一进去衣服就着了起来,火实在太大,两人脸色煞白,急得眼眶都红了,将身上弄湿后,她们拿布巾捂着鼻子,再次冲入了火中,倒塌的一块木梁却掉了下来,砸住了冰鉴,冰荼拼死才将冰鉴拖出来。 午门这场战斗也持续了许久,皇上的驾崩,令沈翌心中悲痛万分,他一直怀疑皇上之所以中毒,与鲁王脱不了干系,他早就想亲手杀了他,他亲自下了场,与鲁王身前的护卫厮杀在一起。 这一刻,他再不是那个风光霁月的太子,他像来自地狱的阎罗,所到之处,遍地是血,他踩着遍地尸首一步步靠近了鲁王,杀到最后,不仅鲁王的人心生畏惧,连大晋的士兵都有些怕,前来禀告宜春宫走水的侍卫,也无端有些恐惧。 鲁王闯入皇宫,本有殊死一搏的决心,杀到最后,瞧到沈翌狠厉的模样,他一时生了惧怕,竟是有意逃走,沈翌自然不会放过他,他乘胜追击,亲手斩了鲁王的首级,却犹然觉得不够,他胸中燃着一团火,几乎杀红眼睛。 鲁王的手下皆生了惧意,鲁王的脑袋被砍时,除了几个对鲁王极其忠心的在殊死搏斗,其他人全跪了下来,赶忙投降。 沈翌斩掉最后一个拼命的士兵时,腿一软险些站不稳,他身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