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感觉,今日落入耳中,却只觉胆战心惊,陆莹竭力保持了冷静,道:“您给的毒药和匕首,我一直贴身收着,您不必担心。” 怕她觉得烦,沈翌没再过多叮嘱,他回到房间后,暗卫就走了进来,禀告道:“主子,后院那些人不曾出来,属下已派人包围了他们,若他们有异常,会第一时间解决掉。” 沈翌颔首,自打察觉到仍有人在打探他们的消息后,沈翌便让暗卫加强了防守,今日这位老板娘又表现得太过从容不迫,她越正常,越说明有些不正常。 暗卫虽隐在暗处,他此行还带了八个护卫,寻常老板娘瞧见这些护卫时,多少会有些紧张、惶恐,甚至会下意识打探一下他们从哪儿来,到哪儿去,要住多久。 老板娘的问题却有些少,似乎对他们已有了解。 沈翌从不轻视任何对手,道:“也盯着点老板娘,吩咐下去她送的茶一口都别碰,都小心些,若闻到熏香一类的味道,第一时间捂住口鼻,服下解毒丸。” 暗卫应了一声才退下。 陆莹一直攥着纸条,直到躺下后,她才借着一点光看了一下。 纸条上赫然写着一行字:我曾允诺过,会助你一次,若不想随他归京,可将两扇窗户皆打开,衣柜旁多备了一床被子,望珍重。 陆莹瞧见这一行字时,一颗心都提了起来,纸上的字迹,俊秀非凡,力透纸背,正是顾瑾的字。 她曾见过顾瑾的字迹,一眼就认了出来。 见那位老板娘果然是他的人伪装的,她一时只觉心乱如麻,根本没料到他会不辞辛苦地追过来,哪怕他身边有暗卫,又岂能跟沈翌抗衡?他这次离京,做了万全的准备,身侧的暗卫少说也有五十人,个个都是顶尖高手。 陆莹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很怕他万一出事,徐婶子该多伤心。早在瞧见沈翌的那一刻,她已然认命。她很清楚沈翌的手段,她根本不可能逃得掉。 实际上,她也根本没想逃走,就算为了安安,她也舍不得再离开,初见时,沈翌的那句质问,几乎令她崩溃掉,离开的这三年,她没有一日不在思念安安,若能与他团聚,对她来说,并非坏事。 待在扬州的这三年,虽然远离是非,实际上,她每日都备受煎熬,她一直盼着赵公公能将安安送来。 他贵为天子,一言九鼎,既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了不会再选秀,肯定不会食言,这几乎就断绝了赵公公会将安安送来的可能。 她曾想过,能否将安安偷走,可她势单力薄,又哪里斗得过沈翌和赵公公,与沈翌回京成了她的必然选择。 他若不肯选秀,就意味着后宫不会有妃嫔,没了妃嫔,就少了尔虞我诈,她只要照顾好两个孩子就行。就算两人之间没有爱,又何妨? 自古婚姻多得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真正有感情的,又有几对?她最初想离开他,确实被伤透了心,实际上,最主要的原因并非是因为伤心,她是怕了他的利用,怕有朝一日,安安也会出事,更怕安安会在皇子夺嫡中变成第二个他。 如今的她,也早已释然,她爱的只是幻想中的少年,并非他,就算回了皇宫,她只需将他当成帝王即可,只要照顾好两个孩子,护好家人就行。 她不希望顾瑾因她出事。 见他没有直接出手,陆莹怦怦乱跳的心,方恢复正常,他一直都是个极体贴的人,就连不辞辛苦追了上来,想带她逃走,也会事事尊重她的意见。 饶是清楚,顾瑾对她有意,她也没料到,他竟用情至深,他明明已经过上了安稳的生活,却宁愿为她涉险。 她陆莹何德何能? 她根本无以回报,哪怕这一刻,她想逃走,她也绝不能令他涉险。 他和徐婶子本该过着悠然自得的生活,这份平静,不该因她而打破。 陆莹起身,拿蜡烛烧掉了纸团,全部燃烧殆尽后,她才松口气,隔壁的窗户,绝不能开。 她思忖再三,将圆圆小小的身体抱了起来,抱着她敲响了隔壁的门,沈翌并未歇下,他此刻正立在窗前,注视着窗外,听到敲门声,他方说了声,“进。” 本以为是暗卫,谁料,过来的竟是她,沈翌深邃的眸中,是不易察觉的诧异。这段时间,她一直对他疏离客气,这还是她首次主动过来寻他。 陆莹眸中露出一丝不自在,垂下了眼睫,低声道:“妾、妾身无端有些不安,今晚能与您睡在一处吗?妾身打地铺即可,让圆圆与您睡床就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