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弟弟妹妹去用午膳。” 安安没动,沈翌瞥了他一眼,神情略显严肃,“快去,你们在这儿母后只会担心。” 安安这才拉着宁宁和圆圆离开,三个小孩一步三回头,尤其是圆圆,可怜巴巴的小眼神,让人不忍心细看。 三个孩子离开后,莎草也端起青花瓷碗,离开了室内,陆莹斜靠在床头,合上了眼睛。 沈翌道:“既然无法喝药,只能暂且食补,见效会很慢,我先帮你揉一下,会好受一些。” “不必。”她声音很淡。 沈翌却不容拒绝道:“按摩后能缓解疼痛,你若能早些恢复,孩子们也能放心。” 他说着就撩起了她的裤腿,先按了按足三里这个穴位,陆莹挣扎了一下,他牢牢握住了她的小腿,陆莹闭上了眼睛,没再动,刚刚萧太医提了地机、关元等穴位。 沈翌神情专注,按得认真,除了脸色略有些苍白外,他瞧着一切正常,除了宋公公和落玫等人,根本没人知道他的胃出了血,也没人知道,他在忍受怎样的不适。许是这几年疼惯了,他神情也一切如常。 他力道适度,按得很舒适,待他按完,陆莹确实觉得舒服不少,没多久她就沉沉睡了过去,沈翌伸手拉了一下夏凉被,盖在了她身上。 他在她跟前守了许久,将她脸颊上那缕发丝,往后顺了顺,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才转身离开。 他出来时,三个孩子早已用完午膳,莎草将他们带去了偏殿,哄了又哄,才将他们哄睡。 宋公公压低声音道:“陛下,萧太医在偏殿候着,您先赶紧让萧太医给您把把脉吧。” 实际上,宋公公还让人熬了红豆薏米粥,打算等会儿再劝他吃。 沈翌这才去了偏殿,萧太医仔细把了把脉,神情逐渐有些凝重,他把完,才正色道:“还请陛下如实告知,您这是第几次咳血?” 沈翌近来时常胸闷,胃疼等,他没有隐瞒,“三次。” 萧太医闻言眸色微晃,他撩开衣袍跪了下来,语气惶恐又严肃道:“陛下,您再不保重龙体,就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您。” 沈翌蹙眉,宋公公也险些急疯。他退下后,就将赵太医喊了出来,忍不住冷声问了问,去扬州时,可曾发现陛下身体不适,可曾给他医治过? 见赵太医支支吾吾,答不出来,宋公公捏死他的心都有。 萧太医还让人将另外几位太医一并喊了过来,每个人都给沈翌把了把脉,最后众人又商量了一番,才开出一个药方,除了药方,太医们还开了一个食补的方子。 除此之外,他还需要每日针灸,下午,陆莹身体便完全恢复了正常,沈翌却被太医抓去施针去了。 陆莹并不知道,他的身体有多糟糕,肚子舒服一些后,她就惦记起了赏花宴的事。 赵姑姑已列好名单,名单上一共十六个贵女,她已经写好了邀请函,考虑到陆莹的脚尚需要几日才能完全恢复,赏花宴定在七日后。 赵姑姑让人送完邀请函没多久,这一消息,就在贵女圈中传了开来,结合裴夫人入宫的事,赏花宴的真正目的也被大家猜了出来。 五公主裴婕也得知了此事,她眸色不由一冷,她的婢女神情也有些难看,忍不住道:“她们此举究竟是何意?难不成真是为了裴渊的亲事?” 另一个奴婢偷瞄五公主一眼,小心翼翼道:“未必,若真是为了他的亲事,裴夫人也可以在府里举办宴会,何必求到皇后跟前。” 裴婕自然明白,裴夫人这是何意,她分明是想让皇后给她撑腰,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不论她耍什么手段,皇后都会相信镇国公府,裴渊也只会娶大晋女子,她的一切打算和挑拨都只是徒劳。 她心中很是不悦,不仅恼怒于裴夫人的所作所为,更愤怒于裴渊对她的忽视,她堂堂一国公主几次三番示好,他不感恩戴德,反倒避如蛇蝎! 如今竟还想娶旁的女子! 她气得胸膛略微起伏,猛地抽出了腰间的鞭子,一鞭子抽在了一旁的柳树上,柳枝“哗啦啦”落下许多支。 裴婕道:“我们也入宫,不就是举行赏花宴,咱们也去!” 她说完就想入宫,出门时恰好撞见归来的六公主。 六公主今日是第二次上街,上次上街,她买了一个玉娃娃,回来后才发现摔碎了,这是她给小十一选的生辰礼,她只好又出门一次。 瞧见五公主拎着皮鞭,她眸中染了一丝紧张,小声喊了声,“五姐姐。” 五公主心情很糟糕,瞧见她后,心情更糟糕了一分,面前的少女一袭雪白色襦裙,五官毫无瑕疵,一双杏眸也极为灵动,只是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