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刚睡醒,身上的冷冽感散了大半,一贯冷硬的五官也显得柔和了些许。 陆莹也跟着坐了起来,“陛下觉得如何?胃还疼吗?” 由于刚睡醒,她说话时,尚带着鼻音,声音很是软糯,沈翌心中不由一动,这一刻,很想捏住她的下巴,吻吻她,怕她反感,他并未表露出来,而是道:“好多了,你再睡会儿。” 陆莹怕他身体不适,将他的外袍拿了过来,“可以自己穿吗?” 沈翌颔首,“可以。” 他说着可以,下床时,身形却晃了晃,陆莹赶忙扶住了他,她怀圆圆时,因孕吐,吃不下东西,也曾胃疼过,都说胃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这话一点都不假。 因为切切实实胃疼过,陆莹很能体会他的痛苦,她干脆帮了帮他,她垂眸帮他系腰带时,并未察觉到他深情的眸一直落在她身上。 她系好腰带,忍不住劝了一句,“陛下多注意身体,晚上别再熬夜了。” 沈翌颔首。 陆莹尚有些困,帮他系好腰带,她就倒回了床上,小脸陷入枕头中,很快就睡着了。 对上她倦怠的神情时,沈翌有片刻的自责,后悔刚刚不该装可怜,他拉起夏凉被盖在了她身上,这才转身离开。 陆莹睡了一个回笼觉,她睁眼时,天色已大亮,圆圆四仰八叉地倒在榻上,小胸膛起伏着,睡得正香。 小丫头昨晚担心坏了,陆莹没喊她,又让她睡了一会儿。 鸿胪寺,五公主一醒,就在院中耍了耍鞭子,她跟六公主住在一个院子,她耍完鞭子,就开始指桑骂槐。 昨日,裴嫣就是看她一直发脾气,还无故刁难她,才出的鸿胪寺,她心中压着事,哥哥又不停地给她施压,她心中不好受,才默默掉了一会儿眼泪,谁料脚上接连被人丢了两颗小石子。 第一次被砸时,她以为是意外,见四周没人,又忍不住哭了会儿,谁料又被砸了一下,她还隐约听到一声轻哂,“再哭,将你丢湖里。” 那语气,就仿佛她的哭声吵到了他。 裴嫣分明没有哭出声,也不知怎地就碍了人的眼,她被吓得不轻,她身边两个丫鬟也有些紧张,四处望了望,长廊里根本没有旁人,裴嫣甚至以为见鬼了,吓得再不敢哭。 这才没有小石子砸她。她心中害怕,也没敢在湖边多待,回去后,就将自己关在了屋里,好在,裴婕也出了门,直到晚上她才回来,谁料,一大早,她竟又开始发脾气。 钰儿直接关住了窗户,裴婕的声音这才小了些。 钰儿知道裴嫣今日需要参加赏花宴,笑道:“主子怎么穿得这般素雅?穿这身好不好?” 她拿出了一身海棠色衣裙,裴嫣肌肤雪白,颜色也好,穿红衣时,十分惊艳。 裴嫣摇头。 钰儿委婉道:“您平日穿白色也不是不可以,今日毕竟要入宫,一身白衣难免素雅,万一娘娘认为咱们不够重视她就糟糕了。” 她说来说去,分明是希望,裴嫣打扮得漂亮些,怕她今日万一会遇到大晋皇帝。 清楚她不达目的不罢休,裴嫣只好默默换上了这身海棠色衣裙,换上衣服后,钰儿还想给她上妆,裴嫣摇头,“钰儿姐姐,我不想画。” 她看来的这一眼,带着不自知的悲哀。 钰儿心中一软,没再逼她。 本该是裴嫣和五公主一同入宫,临到跟前时,五公主却称病没有去,钰儿都不由拧眉,“早上还在院中耍着鞭子,出发了才称病,也不怕大晋皇上和皇后娘娘得知此事后,会怪罪。” 裴嫣也没料到她会如此。 五公主的母妃是德妃,皇后去世后,这些年一直是德妃掌管六宫,她比旁的公主都要骄傲,行事也更加肆意妄为一些。 谁让她不高兴,她一准儿会报复回去,裴嫣清楚,她肯定是怨恨皇后娘娘没让她参加昨日的赏花宴。 裴嫣首次对一个男人产生了好奇,不知那位裴世子是何方神圣,竟能让一贯骄傲的五姐姐,再三放下身段。 她并未好奇太久,入宫后,就敛起了心神。 陆莹懒得应付五公主,还特意邀请了旁的贵女,连姐姐陆璇也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