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修真界有不少仙士是这样带着自己道侣乘坐一剑,但人家拜过天地,八抬大轿娶进门,名正言顺。 他跟兰雪怀两个大男人,名不正言不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虽然说他确实比兰雪怀矮了一截,但也不似女子那般娇小,何必要挑战这个小鸟依人的姿势! 更重要的是,闲灯不知为何,总觉得束手束脚,浑身都放不开,像是被灌了迷魂药一般,昏昏沉沉。 从小和山上下来,他完全处于一种不自然的状态,被拽下折枝的时候,心中想道:下次还是叫他拽着我衣领吧,怎么好好站着比吊在剑上还折磨人…… “怎么了,你又要耍什么花招,抱着你还不满意?”兰雪怀见他不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闲灯现在自己局促,也无暇估计兰雪怀是否耳根泛红,他硬着头皮回了一句话,低下头匆匆往何府走。 到了大门口,气氛才算缓和了一些,闲灯脸上的不自然也消下去了,他想道:男人嘛,搂搂抱抱实属常事,当兄弟的计较这个做什么。 一站定,屋里何员外鬼哭狼嚎的惨叫声传了出来。 闲灯收起杂乱无章的心绪,沉下脸色,推开大门。 何员外见到他就如同小鸡崽见到老母鸡,肥胖的身体如同离弦的箭一样,一个猛扎,就要扎进闲灯怀中。 兰雪怀用折枝挡了他一下,何员外才刹住车,跪在地上扶了扶帽子,大喊道:“仙君救命啊!!!” 闲灯扶起他:“好好好,救的救的,何员外先起来,你这样挡着我,我如何救你?” 事关自己的性命,何员外不敢不从,万事都以闲灯的命令为先,连忙让开了一条道。 闲灯这才看到院子里的景象,原先用来伪装成何员外的麻雀已经被云小姨再一次开膛破肚,拴在井口边的黑色小羊不知所踪,院子的正中间,被墨斗线捆地严严实实的何大正有一口没一口的呼吸,看起来大限将至,命不久矣。 云小姨蓬头垢面,四肢着地,阴测测地盯着他。 闲灯开口:“何员外,可否为我准备一把黄豆,一双竹筷,一杯清水,最好是煮过的凉白开。” 何员外不敢怠慢,当即就去准备闲灯需要的东西了。 云姨见到闲灯和兰雪怀,不敢轻举妄动。闲灯也不敢贸然对云姨出手,免得伤到云姨的身体。 僵持了片刻,附在云姨身上的黄鼠狼尖叫一声,沿着墙壁飞快的往外爬。这时,何员外已经将闲灯需要的东西准备齐全,捧在了自己手中。 他跑得帽子都没了,来不及把茶壶中的水倒进杯子里,索性一起抱了过来。 闲灯眼睛一亮,说了一声“多谢”,另一只手已经拿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