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迟冷漠:“谁跟你说好?” “对啊,明明是你一厢情愿抱大腿。”周岐拆台,“老话说的好,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姜聿怒:“徐哥,周岐他又欺负人!” 徐迟严肃地看向周岐。 周岐挑眉。 徐迟:“舔狗是什么?” “哇……”姜聿愤懑跺脚,“你们两个大渣男!” 闹完,三人各自陷入沉默。 姜聿气鼓鼓地编小辫儿。 徐迟盯着鱼。 周岐盯着徐迟。 “你又来偷我的鱼!” 这时,身后传来清脆明朗的嗓音,三人齐齐转头,亭子外站着一个小小少年,穿着朱红底子银鼠褂,脚蹬小朝靴,扎小辫,坠百岁锁,粉雕玉琢,瞧着十分神气。 少年抱着双臂,不悦地挂着脸:“昨天你捉鱼烤了吃了,本少爷胸怀宽广懒得与你一般计较,没成想今天你还来,还变本加厉带了两个同伙?哼,真是贪得无厌!” “哟,还会说成语。”周岐挂上嬉皮笑脸的面具,勾勾手指,“小孩过来坐。” “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少年不屑。 “哦,那你站着吧。” “……” 少年叫朱文誉,是朱逍与闵氏的小儿子,朱文誉还有一个同胞姐姐,叫朱文芸,今天十三岁。 徐迟对朱文芸有印象,是个沉默寡言的女孩,长相肖似其母,总是低眉顺眼地跟在朱家主母后头,半天也不见她吭一声,就是个会喘气儿的人形背景板。 跟她相比,朱文誉简直活泼得过了头。 “你姐姐十三岁,那你呢?”周岐看起来挺喜欢这小孩儿的,不停地将那张小脸揉扁了再搓圆,玩的不亦乐乎。 “君子动口不动手。”朱文誉俨然是个小大人,拒绝周岐热情的双手,“我与长姊同岁。” “十三岁?”周岐上下打量他,持怀疑态度,“你这小身板看起来顶多十岁啊小朋友,家里不给你吃饭了?” 姜聿附议:“难不成朱家观念超前,重女轻男?” “有可能。”周岐摸起下巴,“平时只看见孙小姐,今天才知道原来还有个孙少爷……” 朱文誉瞪起双目,为了挽回面子极力解释:“我只是发育的晚!以后我会长得又高又壮的!还有,你们不经常见到我只是因为我,我不大爱出门而已,祖母疼我,怕我出来玩儿伤了自己!” 被保护在温室里的花骨朵啊…… 徐迟从旁瞧着,觉得这孩子长得真像他爸。 天彻底暗下来之前,朱家二儿子朱遥风尘仆仆地赶到家,一进门就趴在媳妇棺材上号啕大哭。此情此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唉,爱是一道光,绿到你发慌。”姜聿真情实感吟起诗来,“爱是绿阴如盖,是碧浪翻滚,是苍松翠柏,是离离原上草,万顷油麦田……” 朱闵氏打门口进来,将新摘的槐树枝轻轻放在棺椁上。她身穿雪白的丧服,淡色偏棕的长发只在脑后松松挽了个垂髻,耷拉着眼帘,无悲无喜:“二弟,节哀顺变。” 作者有话要说: 原配是个芝麻汤圆。 划重点:朱文誉 第17章相由心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