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府,偏僻的梅院。 唯一的贴身丫头杏儿正坐在床榻上哭红了双眼。 晚上便找不见了小姐,杏儿也不敢大声喧哗,在等待的过程中越等越着急,最后趴在小姐的床榻上急哭了起来。 此时杏儿听到门响,扭头一看,只见一女子披头散发朝自己走了过来,吓得尖叫。 “嘘!杏儿,是我!”慕容小小轻声道。 “二小姐,你,你怎么了?”杏儿慌神地说着。 “什么都别问,给我打热水,我要洗澡!我身上这身衣服也烧了!再去给我把上次的止血膏拿来!别人问起,当我今夜从未出门!可懂?”慕容小小一边吩咐,一边解衣。 杏儿愣在原地,见慕容小小抬头突然盯着她,才反应过来,点点头,急急跑了出去。 杏儿突然感觉二小姐不太一样了,可是哪里不一样呢?竟也说不出来。 洗完澡,慕容小小换上了干净的衣物,坐着让杏儿将止血膏涂抹在头上的伤口处。 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勾嘴一笑。镜中的少女,约摸十七、八岁,生着小小的瓜子脸,眸子竟如一潭秋水,生得十分清丽,好一个娇小人儿。 “小姐!你笑啦!”杏儿放佛看到新大陆一般的惊奇。 她自从跟了二小姐,便很少见她笑过。 二小姐命苦,五岁那年,亲娘就死了。 父亲是尚书,却忙于政务,也从不把二小姐放在心上。正室王氏和她生的嫡女,更是不把二小姐当人看,连府里的下人,对二小姐都敢打敢骂。 这几年,二小姐更是从来没有笑过。 无论在哪里,都是低着头,锁着眉,一声不吭的可怜样。也就是在老老祖母那儿,才稍稍舒心。 如今失踪了大半夜回来,竟然对着镜子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也难怪杏儿会如此诧异。 慕容小小并不在意杏儿的惊奇,自顾自地把女红拿了出来,慢条斯理地绣了起来,抬头说,“杏儿,切记,今晚之事,绝不可和任何人提起!” “小姐,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杏儿歪着脑袋,终于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与其说是问,不如说是震惊,她从未见过今天这幅模样的二小姐。 “马上你就知道了。”慕容小小狡黠一笑,催促道,“杏儿,今天你就在房间忙你的事儿!擦擦桌子,扫扫地。” “小姐,你在干嘛呢?”杏儿给慕容小小整理床铺,有些好奇的看着她。 慕容小小注意到杏儿时不时的瞄着自己,心事一览无余,索性脑袋一歪,笑着说:“我在等人!” “咚咚咚!” 屋里的话还没有问完,屋外的人就敲响了门。 杏儿急忙去拉开了门栓,门外的人,来势汹汹。 “狗东西,让开!”一进门,一个婆子就一把将杏儿推倒在地。 “夫人!这二小姐在房里呢!”婆子看到坐在床榻秀女红的慕容小小,转头对身后的王氏说道。 王氏走近一看,明显一怔,扫了一眼整个屋子,又立马露出笑脸,问道,“小小,今晚可一直在屋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