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谢玹皱眉,“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在帝京,管不了你了?” “岂敢啊。”温酒朝他一报拳,行了个江湖侠客的礼,正色道:“性命也很重要,这大好河山,佳人美酒,三哥还有好多没尝过,得好生护着自己。一定、一定要好好的回来!允许你少根头发丝,其他的……不能再多了!” 三公子静静的看着她,常年冰霜不化的眸子,隐隐的浮现了几分暖意。 温酒心说:原来三哥喜欢霸道的,早说啊,她还装了那么久的乖巧温顺,真是白瞎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稍缓。 “少夫人!”江无暇背着包袱急匆匆跑了出来,“请少夫人让我跟着三公子去云州,求您成全!” 话音未落,人已经跪地不起。 “江姑娘,说话就好好说话,你跪什么?”温酒连忙伸手把人拉起来,“好好一个傲气的姑娘,在我面前又哭又跪的。怎么,我看起来会吃人啊?” 江无暇在三公子院里也待了好一阵子,平时就跟个隐形人似的,安静本分,也不怎么说话。 温酒都快忘了这姑娘。 江无暇勉强站住了,恳求道:“请少夫人让我跟着三公子去云州,我绝不会给三公子添麻烦的。” 温酒奇怪道:“你要跟着三公子去云州,这事直接和三公子说不就成了?来求我作甚?” 谢玹眸色沉沉,“路途遥远,带着一个女子,多有不便。” 原来是三公子不答应。 难怪。 温酒看着江无暇,摊了摊手,“爱莫能助。” “那……请少夫人放我出府!”江无暇咬牙道:“我自己去云州。” 温酒眼角微挑,“帝京不好么?府里也没人待你不好吧?你非要去云州做什么?” “帝京是很好,少夫人待我也没有半点怠慢。可我一家性命都牵扯其中,我的未婚夫至今死因不明……我得去,不论他是死是活,我都要去弄个清楚。” 江无暇的眼中有泪,恨意交织汇聚,让清瘦的女子也变得坚韧不拔。 这姑娘当初留在谢府,就是为了她那个短命的未婚夫,消停了这么久,温酒都以为她会逐渐淡忘之前的那些事。 原来根本就没有。 只字不提是因为时机不对,一旦有机会,江无暇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去。 也算是个难得的痴情人。 温酒叹了一口气,转身看向谢玹,低声道:“三哥……” 谢玹看了温酒一眼,面无表情道:“此去云州,生死难料,没有回头路。” “小女子宁死不悔!”江无暇当即拜倒,字字清晰道:“求三公子带我同去云州!”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 谢玹皱了皱眉,没说话。 温酒道:“劳烦三哥捎她一程吧,等到了云州……” 她还没说完,三公子沉默着上了马车。 温酒默了默。 她原本想着:江无暇原先是有未婚夫的,而且情深义重的很。 难得有姑娘在三公子身边待着,不起别的心思。 可三公子连这样的姑娘都不愿带在身边,难不成被凌兰害了一次,以后就再也不喜欢女子了? 操着一颗老母亲心的温酒很是惆怅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