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情情爱爱的功夫,多赚些银子不好吗?” 谢珩听到最后一句,眸色深幽,“阿酒,你这样……谁把你教成这样的?” 他抬手,轻轻摩挲着温酒的脸颊,低声道:“你才十六岁,大好年华。” 她素来爱笑,对人都极好。 却从来都没人想过,为什么她小小年纪,就能把一切打理妥当,为什么别人几十年才能学到皮毛的东西,她早已经融会贯通。 人人都觉得小财神发家,银子同天上掉下来一般。 却不知她满腔心血全用在了上头,把其他事全都抛到了脑后。 温酒也不躲,反倒越发眉眼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少年,“长兄,人不风流枉少年,你如今这个年纪,便该去喜欢明媚娇俏的姑娘,做自己想做的事。你……” 她停顿了片刻,又道:“你千万别同我一样。” 见过那么多海誓山盟成泡影,欢喜夫妻成永世怨偶,执手相约成刀剑相向。 温酒只想好好的赚银子,日子过得平静而充实。 即便她为人处世再周到,谁也挑不出挑不出半点错处来。 可这些,也让温酒没办法同一个十六岁少女一般,欢欢喜喜的爱上一个人,与他轰轰烈烈共此生。 她从不知道同心上人倾心相对是什么模样。 谢珩的眸色变得无比黯淡。 “长兄,醉酒的人,说的话做的事都不能当真的。”温酒伸手,摸了摸少年的头,“你尚年少,会遇上更好的姑娘。” 声未落,她转身朝桥的另一边走去。 眼睛模糊的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夜色迷蒙成一片。 总有一天,他会遇上更喜欢的姑娘。 那个姑娘清清白白,也许爱笑也爱闹,容貌生的倾城绝艳,笑起来温柔娇美,把小阎王一身戾气都去个干净,百炼钢也化作绕指柔。 然后,他会把年少的荒唐话忘得干干净净。 若有人问起:“谢东风,温酒是你什么人?” 他还能笑意盈眸的应一声,“我的小弟妹啊。” 如此,便很好很好了。 温酒闭上眼。 一步一步的离少年远去。 夜风悄无声息的,带起了满池的涟漪。 谢珩站在原地,低低的唤了一声,“阿酒。” 温酒已经走到桥的另一头,闻声站定了,却没有回头。 “长兄……还有何事?”她尽可能让自己声音听起来,自然一些。 桥下碧水清波倒映明月如盘,星辰浩瀚。 桥上绯衣少年衣袂临风,月华悄然落了满地,流水也无声。 许久,谢珩才哑声道:“天黑,小心脚下。” “好。”温酒低低应了一声,随即离去。 谢珩坐在了桥上,背靠着栏杆。 他第一知道什么叫有口难开。 若她喜欢别的男子,他苦心谋求也好,强取豪夺也罢,千百种手段,总有法子遂了心愿。 而他难过的是: 温酒不仅仅是对他毫无男女之情,也不会爱上这世上任何一个男子。 少年一身孤注掷温柔。 怎料,她心中一池静水沉星月,纵有万种柔情,也尽付东流。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