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发生五年后的大事件忽然变成了眼下立刻要面对的。 温酒一时间有些头疼。 也许是重生之后,不论什么事,都有人携手并肩,把她也给养废了。 谢珩刚执掌墨羽骑不久,唯一的实战经历就是沧云州平叛,对手还是高元禄那种贪生怕死之辈。 更何况,谢珩好像被她养歪了。 前世一心争权夺势的摄政王,今生却变成了在她面前哼哼唧唧求抱抱,耍脾气说“我不”的娇气小少年,不知道能有前世几分杀伤力,最重要是他这次来云州什么兵马都没带。 谢玹就别提了,往后能翻云覆雨的首辅大人,现下还是个刚离开翰林院那冷板凳,第一次出来办差的小官员。 难难难! 温酒越想,小脸越白。 如今这样爱恨两相全,却要被老天爷捉弄,硬生生绑在一起。 最令她想不通的是:到了这样生死攸关的时刻。 她心里想的都是谢珩和谢玹要怎么平安离开云州,而不是怎么保住自己的小命。 不知不觉之中,某些情感早已经渗入骨血,即便有心忽视,却总有一天会发现早已根深蒂固。 “阿酒?”谢珩看她面色忽变,不由得皱眉,瞥了三公子一眼,示意他闭嘴。 谢玹低头,闷不吭声。 温酒却忽然回过神来,“可查到了硝矿的位置?如今火药积量多少?” 她一边问,一边琢磨,“南宁王私下搞这些动静,应该不会把所有兵力都调过来,这么引人注目的蠢事,他应该做不出来……现如今云州城有多少兵力?” 谢珩眸色深深的看着她,神情难以琢磨。 谢玹目光更是复杂,像是以前从来不认识她这么个人似的。 屋里静悄悄的,风轻轻拂过,有些凉。 温酒也慢慢的清醒过来,对上两人探究的目光,顿时有些悻悻然。 作为一个除了赚钱都什么不在意的十六岁少女,她似乎知道的太多了。 谢家这两位都不是什么寻常人,不好糊弄。 她一个头两个大,正愁不知道说点什么打圆场的时候。 谢珩看着她,缓缓道:“青衣卫去查了。” “额……”温酒缓了缓,又道:“我在八方城的时候,好像听一个赤脚道士提过一句,云州境内有个元一县,硝石卖的特别便宜,他每次要炼点丹药什么的,就往那去,要不……你们让人顺便去哪瞧瞧?” 谢珩点点头,“好。” 三公子一张俊脸越发的面无表情,“我竟不知,你记性不好的毛病已经治好了。” 努力扯了半天谎的温酒:“……” 从前在帝京的时候,三公子在国子监读书,能回府住的时日少之又少,温酒原本是说隔几天过去看他一次的,可总是忙的抽不开身,等想起来的时候,见到的总是冷若冰霜的三公子。 没办法,她总要解释啊,就说自己记性不好,是打小的毛病,吃了许多药都治不好。 没曾想,今个儿会被谢玹当场反难。 把温酒好不容易编出来的,还算说得过去的由头给戳破了。 哪有什么多嘴的赤脚道士会同她说哪里硝石多,只是她前世刚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