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得是全家上下一条心。 谢老夫人拉着温酒的手,温声嘱咐道:“祖母知道你是个好姑娘,东风能遇着你,是他几时修来的福气。你遇着他,也是上天注定的缘分。你们啊,要一直好好的。” 身侧的谢珩侧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温酒。 她侧耳听着,一抬眸就迎上了少年的视线。 四目相对间,两人同时眼角一挑,动作几乎是一致的。 温酒不由得笑了笑,温声道:“祖母说的是。” 谢珩勾唇,伸手揽住了她,笑道:“祖母放心,哪怕是日后阿酒不想养我了,我也不会放开她的。” “你当着祖母的面胡说什么!”温酒忍不住回头瞪着他。 少年一双琥珀眸里笑意流转,附到她耳边低声道:“我哪有胡说。” “你……”温酒一向都拿他没办法,这会儿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饶是她素来脸皮极厚,此刻也有些扛不住,耳尖微微发红,热的有些发烫。 谢万金在边上“啧”了一声。 两个小的捂着眼睛,没脸再看自家长兄。 温酒没好意思说他说什么。 窗外暮色四合,侍女小厮们忙着掌灯,些许微光透进窗户同烛火交相辉映,照的少年少女眸色清亮,一派年轻鲜活的模样。 谢老夫人一脸老怀欣慰的看着眼前一双璧人,刚开口说:“时辰不早了……” 十全十美奔到了花厅门前,“不好了,王首辅带着老郡公和一帮大人们登门造访了!” 温酒和谢珩对视了一眼,立刻对少年道:“你先回屋里去,外边的事我来应付。” “还有我 。”谢万金连忙上前道:“长兄,你先去躺着,我和阿酒一道去应付那些人。” 谢三夫人点头道:“对对对,万金平素也没什么别的本事,就是一张嘴厉害,能忽悠的活人进坑,死人炸坟,让他去应付那些老东西再合适不多。” “阿娘!” 四公子彻底无奈了。 这要不是早就知道他亲生的,真要以为谢三夫人随便在路边捡了个儿子。 这边说着话,众人立刻就散了。 谢老夫人带着小六小七回了松鹤堂,谢珩这个旧疾复发下不了塌的也回去自个院子躺着去了。 谢三夫人拉着谢玉成到外头叫上一众小厮侍女们,熬药的熬药,忙活的忙活,余下一众人就三三五五的聚在府里各个角落里谈论“大公子眼看着不行了,这可怎么办”之类的话。 顷刻之间,便各自入戏,列阵待敌。 刚刚入了夜,檐下庭前灯盏摇曳。 金玉满堂几个提着灯盏在前面领路,温酒和谢万金并肩走着往大门口去迎人。 这位王首辅虽然一直都秉持着各方平衡,绝不站队的态度,可对老皇帝却一向忠心耿耿,今儿个带着一众大臣们登门造访,必然是为了边关战事。 下午王良刚来过,老皇帝这么快就派心腹大臣二次登门,想必也是数遍了朝中上下,除了谢珩之外再没有能在沙场堪当大用的人。 谢万金同温酒一道走着,见她面色不太好,不由得开口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