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的相当不容易,他也不能一听到许婚的旨意,就给这两人泼冷水,可琢磨了一晚上,还是觉着事没那么简单,又听长兄要在这时候替阿酒解毒,不由得说出了心中担忧之事。 谢珩扬眉道:“西楚帝君另有所图又如何?我既然敢来西楚带走阿酒,就不怕那老狐狸百般算计。” 列国之中哪个君主不想一统天下,创万世基业? 西楚帝君这样的老狐狸若是没有这样野心,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但是我怕三哥扒了我的皮啊!”谢万金接话接的特别快,赔笑道:“长兄要不这样吧,我先给三哥修书一封问问他这事可行不可行,咱再等几天,成不成?” 谢珩伸手一把将四公子拎了过来,“你有修书给三公子的工夫,不妨去查查容生闭关这么久究竟在做什么。若他真的是被你一掌拍吐血伤重难愈,你就等着他把你做成傀儡玩吧。” “别别别……我不给三哥修书了还不成么?只是解毒之法后果难料,长兄心系阿酒愿为之付出性命,也得为大晏万民想想不是?”谢万金难得正经一回,说话声音也轻了许久。 谢珩沉声不语。 过了片刻。 四公子觉得气氛太僵了些,又补了一句,“你瞧你方才那话把青七吓得,到现在也不敢吱声。” 一旁青七连忙给四公子递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若是陛下真在西楚出了什么事,那首辅大人还不得把他们这些随行之人都抽皮扒骨啊。 谢珩思虑许久,沉声道:“我不信我与阿酒的缘分这样浅,哪怕只有一线生机,我也要尽力一试。” 四公子闻言,也说不出话来了。 谢珩握住温酒的手,眉眼渐渐舒展,徐徐道:“更何况,青七不是说没人知道结果会如何吗?也许,这恨骨之毒到了我身上便余下一两分,只会让我变得嗜睡容易犯困,说来这几年少有好眠的时候,这毒若能让我以后沾枕便睡那倒是极好。又或许我什么事也不会有,不试一试,光怕有什么用?” 谢万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长兄说这么多话了,他这个长兄啊,年少时还是挺喜欢说话的,只是后来入朝封将,官越做越大,话越来越少,成了大晏之主后,更是同三哥不相上下了。 没想到,如今还是为了阿酒,才同他废话几句。 四公子心情有些微妙,心道:若是三哥在,你说的这些话都瞎扯淡。 三哥听完,只会给你两个字“不可”,又或者“再议”。 可惜,四公子不是那个让晏皇陛下也要顾忌三分的首辅大人,只能悻悻道:“眼下阿酒还昏睡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不管怎么样都要等阿酒醒了,问过她的意思才行吧?” 谢珩闻言,“嗯”了一声。 这事自然要问过阿酒的意思。 至于怎么说,就由他了。 谢万金哪知道长兄心思转的那么快,闻言心下松了一口气,连忙道:“那就等阿酒醒了再说,我派人去查查容生那厮究竟怎么样了。” 四公子说完转身就走,生怕长兄又把他叫回来。 青七一根根的数着银针,好半天才鼓足勇气开口提醒道:“陛下可否先退开些许?属下要给少夫人施针了。” 谢珩有些不舍的松开阿酒的手,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庭前桃李争春,阳光烂漫,眸色越发幽深。 西楚帝君千谋万算又如何? 不过是想争天下。 殊不知,阿酒才是他心中最大的牵挂。 恨骨之毒再难解,也不过一命换一命罢了。 他情愿的很,甘之如饴。m.DxsZXeDu.cOm